此刻,突然被章宓蕓嗚咽的聲音驚醒。
古牧睜開眼,就見章宓蕓的身子顫抖得厲害,粉嫩的唇瓣跟著身體的節奏,一翕一合,似在訴說著什么,如同兩朵風雨中
搖曳的雨夜花,惹人憐惜。
古牧伸出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如同哄著寶寶入睡一般,呢喃著道“別怕,別怕”
但是他又不敢太大聲,唯恐把她驚醒過來。
這么多年沒有入眠,古牧希望她能挺過這段夢魘,繼續沉睡。
章宓蕓在夢中低低地哭泣,哭聲斷斷續續,古牧起身拿了毛巾,用熱水滾過,擰干,然后輕輕地擦拭著她被淚花沾滿的臉龐。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唯恐一個用力,就把章宓蕓吵醒。
許是感受到了古牧拍背的力量,章宓蕓微微顫抖的身子,漸漸地恢復了平靜,原本嗚咽的哭聲,也變成了無聲的落淚。
看著她的眼淚不住地蜿蜒而下,古牧一邊摟著她拍著她的背,一邊輕輕地為她擦掉眼角的淚水。
低頭吻上她嬌嫩的唇,將她滑落的淚珠含住,古牧此刻感同身受,唇間淡淡的咸,遠敵不過心中的苦楚看著她在夢中怔怔落
淚的樣子,古牧仿佛失了魂一般,心中空蕩蕩。
他還是不夠強大
這樣的時刻,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旁,什么都做不了。
拳頭緊緊地握起,用力地在空中惡狠狠地砸了幾下,落到章宓蕓后背上,最后還是他溫柔的大掌“別怕,別怕”
這個男人此刻眼眶微紅,恨不得和章宓蕓一樣,大哭一場。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崩潰,他要挺住
章宓蕓在夢中,絕望痛哭之際,耳邊傳來了一個溫潤強有力的聲音“別怕別怕”
也許是太過脆弱、太過絕望,這一句“別怕”莫名地催眠了她。
是呀
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的功課,按照沈心澈的要求,一直都穩扎穩打。
沈心澈也說過,大不了,她就在讀個大學,然后去酒吧賣唱,實在不喜歡,就到美國讀大學,到時候回去當海龜,做白領也很
好。
所以,她并沒有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為什么要這么快的放棄自己
耳邊那一句“別怕”,仿佛成了神圣的梵語,章宓蕓擦掉眼淚,朝著光亮的地方,再次抬腳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因為耳邊的“別怕”二字,她的心,漸漸地變得平靜,不再有那種心悸、胸悶的無助和彷徨。
她一步一步,堅定朝前,然后越來越靠近那束光,心情也漸漸變得豁然開朗。
沈心澈說過“你們只管朝前奔跑,結果由我來承擔”
所以,她只要負責奔跑就好
夢中,章宓蕓緩緩地閉上雙眼,堅定信念,不斷朝前
身旁的古牧看到,章宓蕓漸漸地停止了落淚,原本痛苦得皺成一團的臉龐,也漸漸地舒緩開來,唇角甚至還微微上揚,心中的
大石,頓時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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