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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腕上的傷怎么回事”海志軒又問。
昨天在會所他就看到了她的傷,只是不方便問她。那傷口太深,絕對不像是意外,更像是割腕自殺后留下來的。
他看向她傷口的時候,夏一涵也下意識地看了看。
“別告訴我,你堅持不住了,想自殺,我覺得你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不是。”夏一涵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別問了好嗎我很感謝你,可是在葉家發生的事,我不想說。”
“好,那我不問,你什么時候需要找人說說,我隨時會愿意聽的。”海志軒溫和地說道。
后來的車程,海志軒就沒再主動說話,夏一涵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過了很久,她才小聲問他“你生氣了嗎”
如此小女人的問題,讓海志軒的心一暖,不禁寵溺地看著她,淡笑道“我可不像姓葉的那么愛生氣。”
夏一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于思念莫小軍的原因,他這樣看她,總讓她恍惚覺得他就像小軍一樣關心她。
她的眼眸中閃過信任,欣喜,而后是一種深深的落寞。
海志軒覺得也許世界上再不會有哪個女人能有她情感那樣豐富,卻又那樣壓抑,他感慨的同時,又為她一閃而過的信任感到高興。
“一涵,把我當你的朋友,總是拒人千里,不累嗎”海志軒誠摯地看著她,問道。
夏一涵知道他是好意,可自從莫小軍離世,她似乎就把自己封閉起來。
她不想有朋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回到曾經那個非常自我的世界里,雖然很累,卻不愿走出來。
海志軒似乎也不著急,她沒說話,他填補了尷尬的氣氛。
“沒事,我先把你當朋友,什么時候你想做我朋友,告訴我一聲就行。”
“嗯”夏一涵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時很輕地說了聲“對不起。”
“我能理解,你還沒從失去他的悲傷中走出來。”
海志軒字字句句仿佛都能說進夏一涵的心里,讓她覺得,他的確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
其實她越是冷淡,拒絕所有人,海志軒越敬佩她。
在如此浮躁的社會,還有誰會為了一個逝去的人付出這么多,換成別的女人,是不是早就另結新歡了
同時他又很羨慕莫小軍,覺得有這樣一個女人深深愛著他,哪怕他死,都是幸福的。車開了兩個半小時才到墓園,司機在車內等,海志軒陪同夏一涵進去,她輕車熟路地往莫小軍墓碑前走過去。
海志軒離她有一段距離,遠遠地站著,沒有上前打擾她。
她憂傷地看著墓碑上他笑容燦爛的照片,眼淚百轉千回,卻沒有流下。
小軍,我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有沒有想我
你不是說看不到涵涵,吃飯都不香嗎
在那個世界,不需要吃飯所以你也不想我我連做夢都看不到你,有時候我明明感覺到你就在前面,可我卻抓不著你。
我聽你的話,再也不哭了。
小軍,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伸冤的。
我不會再用那些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的方法了,我現在在葉理事長兒子的家里。他們家有很多門衛,你不用再擔心我被抓去拘留,也不用擔心我被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