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聞言,沒有生氣,也沒有垂頭喪氣,依舊笑嘻嘻的道“那你給我一萬兩銀子,我再去買只狗。”
慕容雪蹙蹙眉“你原來都是從哪里拿銀子的那里沒銀子了嗎”在原主的記憶里,慕容燁無論多敗家,都沒向她要過銀子。
“我一直都是從輝伯那里拿銀子的,可剛才我去找輝伯,他卻說,按照爹爹生前囑托,我這個月的銀子已經超支了,這月過完前,不能再給我銀子,我又想去斗狗,就來找妹妹你了。”慕容燁說得輕描淡寫。
慕容雪聽得瞇起了眼眸,輝伯名叫葛輝,曾是慕容越的得力手下,征戰時受了重傷,不能再上戰場,便在鎮國侯府當了一名管家,主管前院事務。
慕容越夫婦死后,他便肩負起了前院的所有事情,還時常照顧年紀幼小的慕容燁,慕容雪,可以說,前院大權沒有落到老夫人杜氏手里,方才讓她有所顧及,容忍了慕容燁兄妹倆的平安長大。
葛輝是慕容越的大功臣,是他們兄妹倆的大恩人,但慕容燁是主,他是仆,慕容燁斗狗敗家,葛輝不敢嚴厲管教,只能盡量讓他有節制的敗,保證進項比出項大,以期偌大的侯府,不會在慕容燁手里衰落下去
“哥哥也知道我每月就那么點月例,十多年的加起來,也沒一萬兩銀子”葛輝不想慕容燁再去斗狗,慕容雪也不希望他再去敗家,她手里有不少銀子,如果慕容燁用到正道上,她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他去斗狗哼哼,她還是自己留著吧。
慕容燁不以為然,笑瞇瞇的道“妹妹不是拿著娘親嫁妝的庫房鑰匙嗎”
慕容雪猛然抬頭看向他,清冷眼瞳里寒芒閃爍“你想賣了娘的嫁妝去換銀子斗狗,你就不怕娘在天之靈,會死不瞑目”
嚴厲的訓斥響徹耳邊,慕容燁一張俊顏瞬間漲的通紅,慌忙的擺著手,急急的解釋“不是不是娘的嫁妝里肯定有銀子,我只是想要那些銀子,其他的東西我絕不動,絕不動”
死者為尊的道理他懂,更知道長輩留下的遺產是用來好好珍藏的,不能輕易擅動,他就是再敗家,也不會混賬到轉賣母親的嫁妝。
“你怎么知道母親的嫁妝里有銀子”慕容雪挑眉看著慕容燁,青焰女子出嫁時,嫁妝單子上會寫有陪嫁的具體銀兩,但為人妻后,再清點嫁妝時,很少會將銀子算上,因為,銀子是流通貨幣,隨時都會花出去。
母親的陪嫁單子上也寫有陪嫁銀,她清點嫁妝時,陪嫁銀所剩無幾,她沒有計較,就是因為母親已經死了十年,就算她詢問銀兩去向,杜氏也有成百上千的借口敷衍過去。
見她面色平靜了下來,慕容燁悄悄松了口氣,妹妹不再誤會他了,真是太好了
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他嘴角微微彎起,墨玉般的眼瞳里閃著點點得意“我從輝伯那里出來時,偷聽到了香巧和一名小丫鬟在小聲談論女子嫁妝的事,方才知道女子的嫁妝里有陪嫁銀。”
慕容雪微笑,香巧是杜氏身邊的二等丫鬟,深得杜氏信任,慕容燁缺銀子了,她就和人談論嫁妝銀,這可不是什么巧合,而是那個老虔婆故意在搞鬼。
庫房的鑰匙握在她手里,杜氏不能再明著蠶吞母親的嫁妝,便利用慕容燁喜好斗狗的缺點,誘使他將嫁妝典當、賤賣,他們趁機低價收購,真是好算計
杜氏這么猖狂,是嫌自己上次給她的教訓不夠么那自己就給杜氏來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讓她知道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