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這不是早上的沢田桑嗎?”
說這話的是早上剛認識的阿光,她似乎正是要出來收拾晾曬一天的衣物,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木盆,維持著一個開門的姿勢朝綱吉他們看過來。
她拿著木盆走了過來,有些疑惑的詢問,“現在還在這種地方逗留……是還沒有找到夜晚歇息的地方嗎?”
早上主刀為了不給她添麻煩離開的事情似乎給這個平日謹慎的女性‘這兩人是好人’的印象,于是她略微思索一下,然后開口挽留。
“不介意的話,我家還有多余的房間可以供兩位住一晚哦。”
“啊,不用了阿光姐,”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綱吉,付喪神與其說是沒有反應過來不如說是一直在等待主君的指令,像保護神一般盡忠職守地站在少年身后。
“但是現在還在外面的話說明沢田桑你們還沒有找到住宿的地方吧。”阿光看起來憂心忡忡,“這段時間江戶可不太好找地方住啊。”
“咿!真的為什么”
來自綱吉的(被)驚嚇三連似乎愉悅到了這位女性,她掩唇笑起來,然后才回答這可憐的外來人。
“似乎是在追殺什么窮兇極惡之徒,所以現在夜晚大家都不愿意做生意了啊。”
綱吉看了看天色又估量一下他和三日月走回去找到住宿的可能,當即蔫了下來。
“如何,要來我家留宿嗎?”笑瞇瞇的女性再次問到。
“這樣會不會給阿光姐添麻煩啊”綱吉撓著頭,已經有了幾分意動。
“沒關系沒關系,我一直和弟弟一起居住,家中已經好久沒來過客人了。”
[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嗎?]
沢田綱吉壓制住某種強烈想吐槽什么的欲望,接受了女性的好意,“那么,就麻煩阿光姐了!”
…
由于已經用過晚餐的原因,沢田綱吉同三日月直接被阿光引到先前去過的側屋。
“這是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屋子,”她解釋道,“因為弟弟半夜可能會咳嗽打擾到客人的緣故,距離我們的房間稍微有點遠,如果有什么需要在門口呼喊我就是。”
“啊,這種時候收留我們真是太麻煩您了。”
[怎么可能半夜去麻煩一位相當于獨居的女性啊……]
阿光細細為綱吉指示了他們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房間所在之處,兩人客套一番后她便離開主刀二人的房間。
她輕聲向后屋走去,在那戶門前側耳細細聽到沒有弟弟的咳嗽聲之后才走進去。
“吶,阿姊,我聽到有外人的聲音哦。”乖巧的弟弟幾乎是在她一進來目光就鎖定住了她,然后詢問道。
“啊,是早上我跟你說過的主仆啦,我剛才遇見他們就決定收留他們住一晚上了。”她跪坐至青年身旁,“你的耳朵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靈啊……就像小狗狗一樣。”
“阿姊!”
“害羞了嗎?總醬~”
“真是的,”做弟弟的企圖轉移話題,“阿姊跟我講講來的那兩人怎么樣”
“誒”
“因為總覺得……也許是我認識的人也說不定哦。”
“……是嗎?”阿光不置可否,當做給無法出門的弟弟解悶一般細細講起了認識綱吉與三日月的前因后果。
不論如何,姐弟秉燭夜話的時間開始了。
…
月亮高懸的時候綱吉依舊沒有睡著。
他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一股從未有過的焦慌充斥在心間怎么也驅散不開。
他坐起身來,毫無意外地看見付喪神正端坐在一旁。他重新換上了自己的出陣服,金色的發飾松松垮垮的壓在發上,隨著主人的動作搖搖欲墜。
身邊的付喪神“我吵到三日月了嗎”他有些羞稔地撓著臉頰問。
“不,”藍發的付喪神聞言一聲輕笑,“刀劍本就不需要睡眠,即使有了這人形之身,老爺爺我也還是刀劍哦。”
“欸~是這樣的嗎那豈不是很方便。”熬夜打游戲看小說什么的。
“主君是有什么煩心事嗎?”三日月看出了主君的小心思,但也不去戳破,“不如說出來讓老爺爺看看能不能幫您解決吧。”
“呀,其實也沒有什么事的。”少年習慣性地撓撓臉頰,又重新把自己塞回被窩。
一時寂靜無話。
“那個啊,三日月君……”從白色被窩中傳來少年主君悶悶的聲音。
“是,我在。”
三日月宗近跪坐在綱吉身旁,表情不變地帶著微笑準備充當少年主君的心靈垃圾桶。
“其實最近我總覺得會錯過什么事。”
“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我不知道。”
“但是,自己正在失去什么東西是我唯一能夠肯定的,但是又因為不知道失去了什么而感到惶恐。”
“我到底……”
在他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那連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