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試衛館的附近的人都知道這家小道館有一個天才孩子。
他約莫九歲的時候來到這家試衛館,而后開始學習劍道,以極快的速度成長為館主也不得不重視之人。
他喜歡用四只手指吃飯,舉刀的時候喜歡刀劍偏下,向前傾著進攻。雖然已經是個武士了但心理年齡和外表一樣沒有長進,最喜歡的事情大概就是鉆研劍道和陪周圍住著的小孩子一起玩。
他是個可愛的娃娃臉,膚色略黑,笑起來有總有種特別的讓人也想跟著笑的魔力。
他的名字是沖田總司。
也被家里人喚作沖田總次郎。
他跟隨著試衛館的一群人上了京,成為了兇名赫赫的壬生狼中的一員。
然后呢
不知道了,那種天才怎樣都能在這種時代活得風生水起吧。
…
活在周邊人傳言中的青年此時正躺在榻上,用一塊方巾掩著口鼻不住地咯血。
“總次郎!”他的長姐從門外跑進來,被白布遮住一半的臉上顯而易見地掛著獨屬于長姐的不管看到他這副病弱樣子多少次都無法改變的慌張表情。
“別那樣一副表情啊,”他嘟囔著,“剛才似乎聽到別人的聲音……家中來客人了嗎?”
“啊,是,”阿關低頭收拾著出門不過多時便已經多起來的帶血的方帕,忍住不讓弟弟看見自己懦弱的表情,“是剛才在路上對我出手相助的好人,我就順勢邀請他們來家中喝一杯茶。”
“他們……男人”
“嗨呀總次郎你不要總是這樣警覺嘛,”阿光抬手摸摸弟弟的頭,習慣性地確認他的體溫,確認沒事之后才細細解釋。
“是一位小公子和他的侍從,我將林太郎和你小時候的衣物借給他們了……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沖田總司還是不太放心的樣子,“阿姊要注意一點啊,出門也是邀請別人來家里也是。”
“我可不像以前一樣簡簡單單地就能保護你了啊。”
“是是,”她順從地回復,“我會努力保護總司的。”
“真是的,”青年不滿地嘟囔著,然后將他的阿姊往外推——說是推,那力道已經小到連阿光這樣的婦人也感受不到的地步。
“不是還有客人在外面嗎?阿姊快去招待他們,我沒關系的。”
“真的嗎?”阿光認認真真地問這個小時候貪玩膝蓋都磨破皮了也還說自己沒問題的弟弟,深覺他口中類似的話都不可相信。
“真的啦!”總司再次推了推他的長姐,直到婦人關門遠去幾乎聽不到腳步聲才放松下來。
“光姊真是的,太過操心了吧。”他小聲說著,盡量壓低聲音地壓抑地咳嗽起來。
偌大的房間中就這樣響起了他的咳聲,新升的日光透過邊上垂到地的簾子的邊角照射進來,另一戶窗子能夠看到室外,蔥蔥郁郁的綠充填了整個窗戶,偶爾有飛鳥經過,傳來一聲清脆而自由的鳥鳴。
沖田總司最常做的事就是臥在這病榻上望見窗外一閃而過的日光,以及等待那自由的飛鳥的鳴叫。
“真好啊……”
他曾這樣感嘆。
——
在女主人去往后屋的時候,沢田綱吉和三日月宗近選擇了不辭而別。
雖然這樣顯得不太禮貌,沢田綱吉的內心也在拼命呼喊留在這里,但為了不給那位獨自與病重的弟弟生活的女性添麻煩,他們還是選擇沉默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離開這里會失去什么的樣子。]
走出這個被綠色包圍的房子的時候沢田綱吉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往后看了看,除了已經長得繁育的樹同這間茅草頂的房屋之外什么都沒有看到。
[大概是錯覺吧……因為被輪入道先生嚇得沒有睡覺的后遺癥嗎?]
他朝因為他突然停留也停下腳步回望他的三日月搖頭示意無事,很快小跑到付喪神那邊去。
“走吧,三日月,”他主動說著之后的安排,“我們先去找人問問試衛館該怎么走吧”
“是是。”
——
兜兜轉轉到試衛館附近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綱吉和三日月宗近就近找了家拉面店,打聽這家道館的消息。
“試衛館”拉面店的老板耿直地笑了起來,“武士大人的事情我們怎么會知道啊。”
一旁的食客卻是聽到這話題蹭過來,顯然也是在這附近住的人。不待綱吉詢問,他們就自己開始七七八八地討論起來——
“不過這兩年來衰弱不少倒是真的。”
“對對,他們上京的同伴也敗退了吧”
“畢竟成為了那個幕府的……”
“前些日子不是還回來過嗎?似乎是什么高級干部回來養傷”
“啊啊那個啊,仗勢還蠻大的啊。”
“你知道”
“何止知道,我還見過哩!”說這話的是個中年男人,較之圍堆在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