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振刀劍的話,家光會十分高興的。”
燈火的交相輝映下,那個老人這樣說到。
…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滯了。
因為timoteo彎著腰與他平視的緣故,綱吉不用仰頭去看他。
但也正因如此,那個老人眼中所透露出的善意與真摯才毫無阻隔地透過空氣傳達而來。
然后少年綱吉別過了頭,不去追問為什么家光會高興,也不問timoteo究竟知道些什么,他只是捏緊了手上的三日月,一言不發。
尷尬而沉默的氣氛在這里蔓延開來。
沢田家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說不出哪里奇怪的尷尬場面。
他的兒子抱住自己的刀劍別眼盯著地面,九代目彎著腰看他。
察覺到綱吉的抗拒態度之后timoteo直起了身,他揉了揉別過臉的小孩的頭發,側身招呼不遠處的家光過來。
男人將自己手上的香草味冰淇淋遞給綱吉,又撓著頭嘟囔著“塞西爾醫生真的會打死我的啊”把薄荷的遞給timoteo。
然后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就站在路中央看這一老一小開開心心地吃冰淇淋,那畫面說是一對祖孫也不為過。
有些刺眼。沢田家光想,然后不動聲色地站到他們旁邊去,把這副和諧的祖孫圖變成祖孫三代圖。)
圍觀一會據說是為自己下一次活動賺經費的timoteo兒子手下組成的臨時雜技團之后,綱吉挽著老人的手高高興興地再次鉆進了街街巷巷。
他們嗅著空氣中傳來的食物的香味竄進奇奇怪怪的店中,大多數時間吃到的都是物如其味的美妙食物,但也會遇到奇奇怪怪諸如芥末可樂味的奇怪餡餅這樣的食物。偶爾兩人也在小裝飾品的攤位上留步,你挑我選一番后將據說是亞馬遜熱帶雨林傳來的野象的牙掛到家光脖子上。
不得不被兩人當置物架的家光到最后也徹底和身后的黑衣人們落到了一個待遇,跟在這對臨時祖孫身后負責拎包買單。
但人家好歹還有墨鏡能擋擋前面兩人散發的祖孫和諧之光。
沢田家光靠著某家店的柜臺等到被兩人點好的飲品,一雙眼說不出地幽怨的看著說說笑笑的二人。
啊啊啊papa也想和綱吉親親近近的和奶茶啊!
男人在內心深處扭動胡叫。
然后他沉穩的端著兩杯奶茶來到走累稍事休息的綱吉二人身邊,恰巧聽到timoteo開口——
“如果綱君不相信的話,我們來打賭emm就賭家光到底知不知道綱君的班級怎么樣?”
然后老人側過身來,一臉‘交給你了’地看向家光。
“家光,可以嗎?”
被點到名的男人瞬間挺直了腰,雖然不知道前面九代目和綱吉說了什么,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也許無比重要,因而這個男人嘴里像是報代碼一樣溜出了一串——
“并盛小學六年a班學號27。”
說完這串話之后他莫名小心地往幾乎把整個人都蜷縮到沙發中的綱吉看去,少年沒有他想象中的吃驚高興到能夠馬上撲上來,只是抱著剛剛拿到手的奶茶,幾乎把自己蜷成一團。為了增添夢幻氣息而在店中懸掛的星狀彩燈頂在他的上方,斜斜地搖晃著投下迷離的剪影。
沢田家光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
沢田綱吉焦躁著。
他用回避的姿態將三日月的話題結束之后就開始陪這位據說常年公務纏身很難出來逛逛——尤其是夜市這種在晚上的東西——的老人。
雖然身邊沒有傳說中無比熱愛逛街并且喜歡拎著他的女性長輩存在,但綱吉意外地對這種陪某人胡亂逛逛的事情毫無抵抗。
也許是自己一個人很少出門逛街吧。
他這樣想著,偷偷吐槽這個兩句話不離自家兒子的老爺爺簡直就像上門促銷一般的隔幾句話都會提家光一句。
沢田綱吉偷偷往后覷一眼,他的父親正直而嚴肅的跟在后面,抱著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諸如印第安的巫蠱娃娃之類都改變不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某種特質。
往往他偷偷瞧家光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會發現,然后那雙疲憊而深沉的眼就會變得亮晶晶的,像是某種大型犬科動物。
而身邊的老頭還在列舉著家光某次偷偷翹班去日本看他的事。
事實上沢田綱吉是真的想勸這位很大可能是沢田家光從哪個地方找到的托閉嘴的。
但當這位老人提起“我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樣才附帶一句家光的時候,那種溫和得就像秋日溫溫騰騰的海水一般的感覺讓綱吉無法說出哪怕一個字來打斷這位父親。
但綱吉是真的不想知道沢田家光為他付出了多少,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在在外有多努力。
努力有用的話,還要天才干什么呢?他給自己說一個冷笑話,冷到真的讓自己有些瑟縮。
他小口啜著家光遞過來的奶茶,看著男人挺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