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見侯爺,拜見知府大人。”
兩個嬤嬤戰戰兢兢的跪地,雖然低著頭,可身上的緊張之色已溢于言表。
霍懷信抬了抬下頜,那差役拿過嫁衣上前,“你們二人可認識此物?”
兩個嬤嬤抬頭看了眼,一個遲疑,一個卻點頭,“認,認得。”
霍懷信打量著二人,問那點頭的,“這是何物?”
那嬤嬤當即道,“這是我家小姐的嫁衣。”
嗤笑一聲,霍懷信語聲冷沉下來,“看清楚了,你二人是掌管宋家小姐妝奩的嬤嬤,這是哪一件嫁衣你們最是清楚,這可不是宋小姐身上穿著的那件——”
兩個嬤嬤身形微顫,額上薄汗溢出。
魏言之在旁看著,痛心的道,“二位嬤嬤也侍候小柔多年了,眼下小柔含冤而死,兩位嬤嬤可千萬要知無不言,否則如何才能為小柔昭雪?”
魏言之言辭懇切,兩個嬤嬤大抵想起了已死的宋柔,也跟著眼眶一紅,可即便如此,她二人唇角抿的緊緊的,一副言語艱難模樣。
霍懷信瞇眸,直接問道,“宋小姐備用的那一件嫁衣可還在?”
二人齊齊低頭,答了話的那個一臉惶恐害怕,另外那遲疑的卻是眼珠兒亂轉不知在想些什么,霍懷信的臉色一黑,低喝道,“你們二人可想清楚了!事關命案,若是有虛言或是隱瞞之處,你二人也脫不了干系,莫非,你家小姐的死你們是知情的?”
這話一出,先前那答話的立刻被嚇得癱軟在地,“大人!不是的!奴婢侍候小姐多年,又怎么會害死小姐,大人,不是的……”
霍懷信看著那另外一人,冷聲道,“你來說。”
這嬤嬤眼底也有驚恐,卻是鎮定許多,想了幾瞬,似沒想到更好的法子,那嬤嬤索性趴伏在地慌聲道,“奴婢們不敢隱瞞大人,這件嫁衣,的確是小姐留在身邊備用的那一件,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霍懷信語聲一厲,眼看著此事是破案的關鍵,他幾乎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答案!
那嬤嬤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見自己同伴嚇得面無人色咬了咬牙,“只不過……昨夜奴婢二人收拾小姐妝奩的時候,發現這件嫁衣已經不見了!”
霍懷信一瞪眸,“什么?!你說你們昨夜就發現不見了?!”
“是。”那嬤嬤梗著脖頸,“小姐的嫁衣價值萬金,而眼下所有的嫁妝都放在府院之內,出了這樣的事,奴婢二人六神無主不知如何辦才好,心驚肉跳過了兩日才冷靜了些,想著此法小姐之死我們必然逃不了懲罰,便想著快點將小姐的妝奩清點一遍,等國公府的人來了,或許還能減些懲罰,可誰知,小姐的嫁衣卻不見了……”
“既發現不見了!為何不來稟告?!”
這嬤嬤身子趴的更低了些,“大人明鑒,奴婢當時并不知此事和小姐的案子有關系,何況……何況沒有看好小姐的東西也是罪,奴婢當時害怕,便不敢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