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便有些心疼,“小姐可有不適?”
秦莞寬慰道,“那倒是沒有,只是有些事還是記不起來,你不必擔心,快歇下吧。”
茯苓這才熄了燈,在外側的小榻上面歇下了。
……
……
一夜無夢,秦莞晨起又去院子里走動了一番,用完了早膳,開了一張方子,只讓茯苓帶著晚棠去府中藥庫拿藥,方子只是尋常的補方,且大都是補腦的,方子只消讓錢百韌一看,他便知道秦莞的病灶在何處,不消多日,府中自然都知她的毛病。
拿了藥回來,秦莞先做了小半個時辰的藥,等到門房說侯府的人來接時秦莞方才出了府門,來的自然還是白楓,秦莞上馬車,直奔侯府。
今日的侯府似乎比往常要寧靜些,隨著霍懷信在宋柔案上找到了方向,在安陽侯府上空沉了多日的陰霾也即將散去,到了太長公主院的時候,太長公主亦心氣舒暢許多。
“善人有善報,安陽侯府世代忠良,家中老小亦行善積德,若如此還被牽累下去,那老天爺真是不長眼了。”太長公主拉著秦莞的手,“聽說秦府今年沒去麗水湖那邊?”
秦莞便道,“燈船是捐了的,只是叔父病了,老夫人又是信佛不喜熱鬧之人,今年便沒去那邊趕熱鬧,這幾日府中很是安寧。”
太長公主頷首,“原來如此,是什么病?可嚴重?”
秦莞搖頭,“這個秦莞倒是不知,不過應該并非尋常的傷寒腦熱的小病。”
太長公主聽到這便明白了,秦府沒有讓秦莞給秦安診治,思及此,太長公主心底也有了數,便道,“你叔父正值壯年,想來也沒什么大礙,過一陣子就好了。”
秦莞點頭應是,正說著話,岳凝忽然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我就知道你來了,給祖母請完脈了?”
秦莞點頭,“請完了,怎么了?”
岳凝嘆了口氣,“魏公子病了,病了好幾日了,竟也不說,昨天我回府才知道,你既然給祖母請完脈了,不如過去東苑看看?”
秦莞自然沒什么不可以的,便站起身來看著太長公主。
太長公主問道,“什么病?可嚴重?”
岳凝搖了搖頭,“似乎就是傷寒,不過傷寒也可大可小,他只讓自己屬下出去買了藥,吃了這幾日也不管用,冷的都需要升起火爐了。”
太長公主嘆了口氣,“莞丫頭,那你過去瞧瞧吧,反正也不費事。”
秦莞點點頭,辭了太長公主,和岳凝一道往東苑去。
“郡主是怎么知道魏公子病了的?”
岳凝一身勁裝,面上猶帶薄紅,“剛才我去演武場,卻沒見到魏公子,問了一下演武場的下人,說是魏公子已經好幾日不去了,我心中生疑,就命人去問了一句,這才知道,說是三日前魏公子身上就時冷時熱了,卻沒說,霍知府來查案的時候,他也沒說過,只叫下人搬了火爐去房里,秋日雖涼,哪里道需要火爐的時候,我猜病的有些重了。”
霍懷信前日還來找了魏言之畫魏綦之的畫像,三日之前她也見過魏言之,當時倒沒看出來他病的多重,秦莞只覺哪里有些奇怪,卻一時沒想明白。
很快,秦莞和岳凝一起到了東苑,岳凝熟悉地方,帶著她到了魏言之的房前。
“參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