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即便前兩條你都會了,我也正好讓他們都知道知道。”
燕遲說著話,秦莞忽然覺得袖口一涼,她觸手一抹,卻見那令牌竟然被他放在了她袖袋之中,秦莞當即大驚,“不可——”
她欲要起身將那令牌拿出來,燕遲忽的欺身而下。
他光著的上身虛虛壓在她身上,好似觸到了又好似沒有觸到,秦莞卻仿佛受到了桎梏,忙躺著不敢再動,“三哥已經開始懷疑了,當真不可……”
燕遲好整以暇道,“我倒是想讓他知道。”
秦莞便瞪了眸子,要說她二人何時關系更近,便也是他領了提刑按察使的名頭主審秦府一案之時,那個時候,秦莞只覺他給她大開方便之門,仿佛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便于默然之間幫她達成所想,無論他是因欣賞還是的確需要她相助,這樣的縱容和照拂當真讓她不自覺便放下了對他的心防,再加上他幾次三番相救,她又看到了他尋常行事的穩妥和果決,二人朝夕共事之間她不自覺掛念更深,彼時兩月之間她似乎并未察覺出那魔王的一面。
然而到了現在,秦莞方才是知道了,這個人殺伐果決雷厲風行便也算了,他骨子里的桀驁和霸道卻是被他極好的隱藏了,秦莞尤記得他為她撐傘那時,彼時她只覺他沉穩可依,還心中暗嘆他這等身份地位卻能默而周全的照顧一個小姑娘該是何等的風度與禮數……
秦莞瞧著燕遲那篤定而不容置疑的模樣心中苦笑。
什么風度,什么禮數,那個時候只怕便是這人克制而詭計之時,看似不著痕跡,卻明白如她這般性子只可耐著性子潤物無聲,一面縱著她,一面幫著她,然后又時而顯露幾分照拂好意,又于她面前將他的強大顯露幾分,再將這霸道邪惡一面掩下,再加上還有幫他治傷頗有幾分心疼,她若是毫無所感,那可真是榆木做的了……
“不行!不能!不準!”
秦莞看著燕遲的臉,利落的說出這六個字,她不想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她也算有幾分識人之能,憑著燕遲那詭計多端的手段和他那運籌帷幄的心性,她屬實認為燕遲做得出來,她氣惱自己后知后覺,語氣便也狠狠的。
“不行,不能,不準——”
燕遲玩味兒的將這六個字“咬”了一遍,而后便居高臨下看著她道,“你這‘不行不能’在我這里不作數,不過這個‘不準’倒有些意思,你卻說說怎么個不準?”
秦莞臉上頓時一紅,這個“不準”看似和“不行不能”十分相似,可卻帶著曖昧的命令之意,仿佛在宣誓某種因占有而生的主權,而燕遲的眼神直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不準就是不準,這又不是你一人之事。”
燕遲看著秦莞,忽然實實的壓了下來,他上身不著寸縷,腦袋落在她肩頭,呼吸落在她臉頰和耳廓,語聲更是前所未有的低沉華麗,“我本以為除了那天子座上的人,天下沒人能對我說個‘不’字,可我卻愛你這‘不準’,你既然不準那我便依了你。”
他但凡不將他們之事過到明面秦莞就不會氣惱,可他不僅改了態度,話還說的這般……這般撩人……秦莞推在他肩頭的手便有些不夠力氣了。
察覺到她這小動作,燕遲低笑了一聲,“可重?”
秦莞眉頭微皺,他雖然不是彪形大漢,可到底也……
秦莞心底的腹誹還沒說完,燕遲一個翻身側躺在了她身邊,秦莞轉頭,燕遲卻將她一把攬到了懷中來,秦莞半趴在燕遲胸口,對著她那光裸的胸膛一時沒能撐得下去。
“陪我躺一躺,好幾日沒歇眼了。”
秦莞挑眉,燕遲的強大和示弱總是恰到好處,適才她還站在他一步之外,此刻便已心甘情愿的躺在他懷中了,秦莞嘆了口氣,便倚在了他手臂之上。
放在她袖袋之中的令牌已經有了幾分溫度,秦莞忽然醒過神來,“令牌是如何送到你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