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徹拱手抱拳,“父皇,大周以仁德治天下,成王雖然說的不錯,可此案之中的死者二人皆是罪孽不小,而那孟家少爺也是被逼無奈之法,若毫無減刑的余地,只會讓人覺大周吏法過于嚴苛!只怕會寒了百姓們的心,是非黑白又是如何?”
燕麒也抱拳肅目道,“父皇,法理大于人情,大周的吏法若不嚴明公正,又如何保證所有老百姓的福祉?吏法并非保護弱小,吏法保護的應該是所有大周子民。”
燕徹和燕麒爭鋒相對,燕淮面不改色的聽著,片刻之后點了點頭,“朕知道了,你二人各執一詞,卻都有道理,都不算錯。”
燕麒聞言還想再說,燕淮卻揮了揮手,“行了,這件事朕和鄭愛卿會決定,你們下去吧。”
燕徹抬手便想提出告辭,可燕麒卻又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要稟告。”
燕淮皺眉,“還有何事?”
燕麒便道,“父皇,這件案子乃是刑部和臨安府衙主審,大理寺同審,按理說,這件案子的內情在結案之前,應該只有刑部和臨安府衙以及大理寺的人知道,可兒臣卻在早間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此案的內情,所以兒臣想問問太子和鄭大人,這些案情,是如何被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的?”
燕徹挑眉,鄭白石也是一驚,他忙道,“皇上,此奏折在給您過目之前,從未有其他人看過……”
燕麒冷笑一下,“給父皇的奏折自然無人敢看,就怕如今臨安府衙已經成了某些人的私堂,想讓哪些人進就讓哪些人進,這次查的是孟府的案子,若將來查到了別的事關重大的案子,是不是會走漏消息弄得滿城風雨就不得而知了。”
鄭白石不知所以,忙問,“成王殿下,敢問您說的別人是誰?”
燕麒哼一聲,“是一個閨閣女子,內宅之中的小丫頭都知道這件案子的內情了,足見你們的功夫做的太差,又或者,是有人給了她們妄為的權力?”
燕麒這一通含沙射影讓燕徹有些惱怒,鄭白石更是不知所以,燕淮一皺眉,“你就直說,你是聽誰說的這案子內情?!”
雖然立了燕徹為太子,可燕淮心中卻不想現在就給燕徹絕對的權力,不僅如此,在他大限將至之前,他都有機會換掉江山繼承之人,眼下,他不過是更想歷練燕徹罷了,所以,今日他還叫了燕麒過來,他知道燕麒沒有死心,如此,燕徹便會有危機感,而這份危機感,是能讓他變得更強,還是讓他沉不住氣亂了陣腳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聽燕麒這般一說,燕淮便想到了結黨營私之惡,太子雖然是太子,卻不得越俎代庖生出取代君王之意,這也是他不給燕徹極大權力的原因,他不知燕麒說的是誰,可他知道,這樣的細節之事燕麒既然敢拿來說,就一定是真的。
聽到燕淮這般一問,燕麒心中頓時一定,他就知道,父皇不會對太子十成十的信任,“父皇,適才兒臣去探望皇祖母,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侯府的九姑娘,當時她正在和自己的奴婢說話,正說到了孟府的案子,彼時她的口徑和太子無二,說孟府案子內情復雜,或許會有減刑的機會,當時兒臣便想,她一個小姑娘如何能知道孟府案子的內情?甚至連減刑不減刑都知道了,她知道什么是量刑定罪?”
說著燕麒一笑,“如今兒臣知道了,原來是有人早就透了底給她。”
他自以為抓到了燕徹的把柄,可他說完,一看燕淮的神色,卻見燕淮并無怒意,相反的,他面上有一股子很是復雜哭笑不得,燕麒心底一震,一轉頭,卻見燕徹和鄭白石也是淡笑不語,燕麒一抿唇,這是什么緣故?!
“你誤會了……”燕淮淡淡開口,“朕以為你說的是誰,原來是九丫頭,九丫頭知道這件事是朕知道的,因為……”
燕淮頓了頓,“因為是朕讓鄭愛卿告訴她的。”
燕麒一愣,頓時瞪大了眸子,怎么可能!鄭白石將案子告訴一個小姑娘做什么?!
鄭白石笑呵呵道,“是呀成王殿下,孟家少爺的病奇怪的很,我特意去問過她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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