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從前也算經過不少事了,可如今有把刀擺在他面前要挖他心的時候,他還是會生出恐懼來,魏綦之咧嘴一笑,“寧兄,我要是你,我現在立刻逃命去,殺了我對你的道場毫無幫助,還不如早點溜之大吉,你信不信,很快郡主就會找到這里。”
寧不易淡淡一笑,“到了這時候,魏兄就不要耍嘴皮子了。”
說著,寧不易手中的刀往下一落,頓時挑開了魏綦之胸前的襟口,魏綦之只覺自己胸口一涼,笑的聲音都發顫了,“寧兄,這場面著實不雅,我還沒被一個大男人脫過衣裳……”
“你放心,不會很痛的。”
說話間,魏綦之胸前的襟口全都被刀刃挑開,寧不易一下撥開魏綦之的衣裳,頓時,魏綦之整個胸膛都暴露在外,魏綦之呵呵干笑道,“寧兄可千萬不要手抖,可得看好時辰,眼下可還沒到子時……”
寧不易用刀尖劃過魏綦之的胸膛,好似在比劃怎么下刀才好。
森寒的刀尖剛觸到魏綦之便冷的他一個機靈,他直覺一顆心越跳越快,雖然不能動,可面上已生出冷汗來,刀尖并未刺破他的肌膚,可這種下一刻就能扎進他心窩的感覺委實叫他難以承受——
“寧兄,郡主身邊有一位張道長,能掐會算,每一次都能算出你在何處行兇,要我看,你現在走還來得及,等到了子時,只怕你沒機會下刀了。”
寧不易有幾分嘲弄的一笑,“每次都算準,卻仍然拿不住我,又有何用?”
魏綦之冷汗淋漓,笑意發虛,卻不知因為害怕還是怎的,又一直咧著嘴,“寧兄,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你當真不能高抬貴手一回?身上多一條人命,可就要多一重罪,照寧兄的說法,你背六條人命的話,不知要去哪個地獄?”
寧不易并不為魏綦之說的所動,無論魏綦之說什么,在他而言不過是嘈雜罷了,他不時的看一眼窗外,好似真的在掐算時辰一樣,魏綦之汗水越來越多,瞧著這老舊的屋子,委實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看著寧不易越來越沉肅的臉,魏綦之知道,子時馬上就要到了!
“寧兄啊,我對郡主可當真是一片真心啊,你殺了我,會不會讓你之前做的都前功盡棄啊,要我說,你還是把我放了,也算成全了一段姻緣——”
寧不易將那把削薄的刀在手中挽了個刀花,朝著魏綦之的胸膛就落了下來。
魏綦之瞧的真切,當下駭的猛然掙扎起來,“寧兄!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殺的是負心之人,你那拜月教的教義不準你如此亂殺人吧!”
魏綦之雖然起不來,可他這一掙扎,身子難免有些移動,寧不易將他肩膀一按,仍然要繼續落刀——
魏綦之覺得胸口一疼,只以為自己今日必當命喪當場,于是用最大的力氣喊道,“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負心之人!我和郡主已情定三生!你若是將我放了我——”
魏綦之喊的驚天地泣鬼神,仿佛如此就能不疼了,可他喊道一半,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只見緊閉的門扉被人一腳踢開,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在門外喝道,“魏綦之,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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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們著急,今天這章可真真是盡力了!至于前文,反正該寫的都會寫一點,免得漏了線索出現bug,就醬o(╯□╰)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