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茯苓怕得很,秦莞轉過身來道,“好了,不必想那么多,這幾日兩位嬤嬤跟著咱們,你也不必忌諱害怕,那位鄧嬤嬤是個厲害的,你若有不懂的盡可問他,她若愿意解答便好,若是不愿,或者對你無禮,你來告訴我便是。”
茯苓唇角一癟,“奴婢看出來了,您這是要讓奴婢做馬前卒呢……”
秦莞失笑,泡了這么久也有些困乏了,便叫茯苓為她更衣,等從浴房出來,便看到燕遲面色有些沉凝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適才燕遲出門了一趟,乃是去見人了,燕遲去見誰秦莞不知,可看他回來的面色,似有不順。
“如何?不順利嗎?”
秦莞迎了燕遲進來,又為燕遲倒了熱茶,燕遲聞言卻微微一笑,“沒有不順利,都在意料之中。”
說著道,“你既沐浴了便去躺下,我身上皆是冷意。”
秦莞不覺什么,燕遲卻不由分說讓茯苓帶著她入內室,自己則進了浴房。
秦莞無法,只得先躺著去了,沒多時,燕遲換了內衫也進了內室來。
熄了燭火,燕遲掀開錦被上榻,一躺下便將秦莞攬到了懷中來,此刻他身上冷意已散,堅硬寬厚的胸口熱乎乎的,秦莞便整個人都縮在了他懷中,很快,燕遲的氣息便亂了。
南下路上燕遲和秦莞極少停留,因是如此,燕遲十分克制,有時只是就著她的手紓解一二,可今夜,燕遲心底有些蠢動難消,二人是新婚,燕遲亦頭回享之事,心念一起便難壓下去,手便從秦莞下衣擺鉆了進去,秦莞嚶嚀一聲,“明日還要趕路……”
燕遲一個翻身便將秦莞壓在了身下,“明日我們在此留一日。”
秦莞睜大眸子看著燕遲明暗不定的輪廓,“為何?”
燕遲低下頭來,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什么便吻了上來,秦莞有心再問,奈何神識很快的被燕遲奪去,再想問什么都問不出來了,燕遲克制了三四日,此番情潮一起便格外洶涌,不過片刻,秦莞身上衣衫盡褪,燕遲將她吻的七暈八素的,心底也生出了陣陣渴望,燕遲見她頰紅眸濕糾纏自己更緊了當下深深壓了下去。
窗外凜冬,床帳之內卻盡是艷糜輕吟,巫山半夜二人方才睡了過去。
因前一夜燕遲要的太兇,秦莞第二日天色大亮才悠悠轉醒,今日不必趕路,她的神思也放松了下來,竟然沒有按照平日的作息起來,一看外面天色,當下一驚,這才叫了茯苓等人進來侍候。
“怎么不叫醒我?都快午時了。”
茯苓掩唇失笑,一邊為秦莞更衣一邊道,“殿下離開之時吩咐我們不許叫王妃起來。”
說著話,便又看到了秦莞身上曖昧的痕跡,這一月以來茯苓總算是習慣了,當下準備熱水給秦莞洗漱沐浴,秦莞雖然不算嬌生慣養,可如今正當好年紀,一身欺霜賽雪的滑膩肌膚便是茯苓看著都心生歡喜,如今每每看到她身上留下痕跡,茯苓心底都要埋怨燕遲幾句,卻又不敢明說,只得更盡心盡力的照顧秦莞,等收拾好出了內室,外面日頭又更高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