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燕遲還是未見豐州城使者,如此二人便急了,連忙送信回了豐州,岳瓊收到信頗為失望,自然又親筆手書一封叫人送去吳州,勢必要讓燕遲答應才好,燕麒如今學的乖覺了,雖然心底不贊成,卻也不明著說來,只是連連朝著京城送信,而沒兩日,京城的回信便來了。
看到了皇帝在信中的說辭,燕麒一雙眸子頓時精光四射!
魯霄在燕麒跟前道,“殿下,皇上如何吩咐?”
燕麒道,“父皇說,可暫時除戎蠻,可反賊之罪不可恕,令我見機行事。”
魯霄聞言有些不解,“意思是讓聯手?”
燕麒點頭又搖頭,一雙眸子很快閃出了寒芒來。
而同一時間,也有一封信送到了岳瓊的手中,卻是安陽侯府送來的。
岳瓊拆開來信一看,這才知道原來岳凝已經走了半個月,而和燕澤的婚事也因此耽擱了,本是抗旨的大罪,幸而太長公主還有幾分薄面,而怡親王府也未曾追究,只是岳稼想要請官北上卻沒有被皇帝準許。
岳瓊看了這封信,長長的嘆了口氣,岳瓊說要西去,可又能去哪里呢?燕遲和秦莞都來了吳州,便是到了朔西,又哪里見得到人?岳瓊無奈萬千,既擔心女兒,又被眼前的戰局所困,一時心力憔悴,又連忙回信一封,只叫盡量聯系上岳凝,萬萬不可出事才好——
岳瓊因家書煩惱之時,夜幕之下的吳州城外來了兩匹瘦馬!
馬背上一男一女,皆是勞頓模樣,城樓之上的人看到了底下兩個人,心覺詫異,便問,“爾等何人?!報上名來!來吳州城何事?可是城中百姓?”
底下男子喊了一聲,“我們是來拜見睿王殿下的,速速讓我們進城便是!”
城樓上的人一聽便是一驚,如今這個時節,別有用心者應該不敢這般單槍匹馬闖過來,仔細看了半晌,也的確只有這兩個人,于是不敢多加阻攔,連忙讓底下人開了側門。
側門一開,二人便入了城,眾人一看,只見二人雖然風塵仆仆,卻也是華服加身儀態不凡,于是不敢耽誤,立刻帶著兩個人去衙門見燕遲和秦莞。
燕遲和秦莞本都打算歇下了,卻忽然聽到白楓進來說,“殿下,王妃,外面有客求見。”
燕遲和秦莞互視一眼,二人穿了外袍出來,燕遲道,“這吳州城中有什么客人能來求見?”
話音剛落,一道爽朗的聲音笑道,“難道我們算不上客人嗎!”
一聽這話,站在燕遲身后的秦莞立刻睜大了眸子,她忙不迭走出門來,一眼就看到了從外面大步而入的魏綦之,看到魏綦之,秦莞本就驚訝無比了,再定睛往魏綦之身后一看,卻是看到了一身短打勁裝的岳凝!
秦莞立時輕呼一聲,“你們怎么來了此處?!”
燕遲也驚的不輕,魏綦之上前道,“我先到了朔西,卻得知殿下已經發兵了,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郡主,郡主說想找殿下和王妃,如此,我們便走蒙州以東過來的,只用了十日功夫就到了!”
岳凝看到秦莞,面上帶著幾分薄笑,卻沒說話,秦莞見岳凝一身塵土,心疼不已,忙上前來拉了岳凝的手。
按理說岳凝如今應該在京城之中才是,她和燕澤的婚事也早就過去了,可她卻出現在了這里!
按照時間推斷,岳凝是必定沒有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