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審神者就像是個幼崽一樣,被太刀夾在胳膊下帶走,五虎退和信濃都感到非常新奇,扒在樟子門上目送了好久,直到那幾道身影徹底從拐角處消失,他們也還是一副戀戀不舍的表情。
“哎,不知道一期哥什么時候才能恢復,這樣等下去真的太難熬了。”
還保有一雙晴藍色眼瞳的短刀嘆著氣,像是夜間被寒霜打透的花骨朵一樣耷拉著腦袋,低落的喃喃道:“而且也不清楚那個人類的話有幾分可信度,萬一他只是說出來安慰我們的……不,不會的,他說的一定是實話。”
“我、我覺得他不像是在撒謊。”五虎退用軟軟的嗓音說著話,雖然聲音有些小、卻很堅定。
信濃用疑惑的眼神望過去,就見棉花糖一樣柔軟的短刀露出一個笑容,用仿佛不曾受過傷害的天真勁答道:“因為你們的眼睛很像啊,所以他應該是個善良的人吧。”
“啊、啊是那樣嗎,真的被你打敗了。”被一語雙關的夸獎著,他心里的愧疚感總算被沖淡了些,便佯裝著無奈的樣子移開了視線。
藥研在后方觀察著兩個弟弟的一舉一動,這會兒才稍微放下心來——起碼他們都很堅強,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自亂陣腳,這樣的成長真是值得稱贊。
所以他代替了太刀兄長,伸手揉了揉弟弟們的腦袋,語氣溫和的叮囑道:“我們現在只能選擇相信他,并且在必要時,還要去保護他的安全。尤其是注意不要讓他靠近后面的屋子,明白嗎?”
“是指三條部屋嗎?其實我覺得,三日月殿是本丸里暗墮程度最輕的付喪神吧,經常能看到他在走廊里喝茶呢。”
回想起養老一樣的場景,和五花太刀笑瞇瞇的樣子,信濃不由在心里嘀咕著:如果連三日月殿都要防,那估計本丸里就沒有一個可信的人啦,要知道前兩天對方還給了自己很珍貴的和果子呢。
當然,他不會承認自己是被善意收買了,只是感覺五花太刀根本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完全是慢悠悠的老年人嘛。
比起天真的弟弟,藥研對于本丸中的內幕知道的要更多些,不過沒有確實證據的事,他也不好說得太仔細,只能又重復著強調道:“總之,看好審神者就對了,如果他出現意外,那么一期哥也不會好過的。”
聽到這話,兩振小短刀不由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藥研藤四郎又摸了摸他們的頭,然后環顧四周,又帶頭收拾起亂七八糟的房間來。
三個人的動作很快,轉眼就把東西都歸了位,不過太刀兄長的被褥和藥浴盆卻還擺在原處,省得不小心被路過的誰看出端倪。
大約五分鐘后,他們便踏出房間,還小心翼翼地關好門,才向著伊達部屋前進。
……
燭臺切這會兒正看著眼前的一幕頭疼。
曾經對人類失去信心,在來到這座本丸后便對時之政府和審神者們不假辭色的鶴先生,現在完全像是變了個人。其實昨晚他就覺得不太對,但此刻,這位好像要徹底放飛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