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一臉玩味,笑道“怎么你也是什么啊”
秦月挑釁的揚了揚柳眉,哼哼唧唧不說話。
徐江南也沒追本溯源問下去,看了看天色,夕陽漸斜。于是徐江南起身將劍匣背在身上,又拍了拍胸膛處的黃紙,今天對他來說收獲頗豐。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些東西,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早就懂了。
又快到了弘道大師來給他把脈看傷勢的時候了,徐江南不會擺這種架子去讓大師干等。
秦月也是一臉愜意,那些來家里帶著面具阿諛的人,她實在半點表情都欠奉。她回身望了眼那石壁,戀戀不舍中又舍得了一般下了山。
{}無彈窗天臺山。
這幾日好生休養之下,徐江南肩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一般的轉動也感覺不到什么痛楚,只是使勁握拳的時候會有些略微的無力感覺。他也不想著成天無所事事,便每日清晨,寺中僧人早課的時分,他也跟著早起,背著劍匣來到斬魔臺。前面雖說來了幾次,但也沒好生打量過四周一番。
尤其是北面石壁上縱橫交錯的劍痕印記,相傳是衛山大宗師獨當年使出的劍招,因為沒有步法遺留,所以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這印記起始于何處,又終止于何處。只留有遍布山壁又深淺不一的紋路等著后人參悟。
徐江南不是個呆子,起先是用桃木劍筆凌空比劃一番,然后覺得一劍之后又與周邊劍痕怎么都連綿貫穿不起來。有些失落是人之常情,但不多。畢竟這么多年下來,想著參悟這劍法的人數不勝數,也沒見幾個人說師承衛山,名聲鵲起的。
徐江南沒有入死胡同,學著天下太多的劍癡武癡,說不頓悟便不下山,不參悟便不出世。他還得去金陵找人,還得去邊關祭拜。像山壁上的劍痕,他一時半會也記不住,便找了張紙,花了幾個時辰謄錄在黃紙上面,一橫一豎皆有講究,劍痕深的地方便是重筆粗墨,淺的地方便是輕筆細鉤。
秦大小姐這些時日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開始呆在房間里,足不出戶,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只是這樣偷得半日閑的功夫還沒持續半日,秦大小姐又出了房門,上了斬魔臺。坐在徐江南背后不聲不響的看著他琢磨,也看著上面的劍痕,時而蹙眉,時而思索,又時而疑慮。
徐江南謄錄完畢之后又細細的對應了一番,見著沒有紕漏,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將黃紙折疊,然后收進懷里。
徐江南早就發現了秦月,難得她安靜入迷,也沒打擾,只是撤開了點距離,坐了下去,等著她收回思緒,這才調笑說道“怎么,你也會劍”
秦月開始不知為何,有些失落,估摸著是因為參悟不透上面繁瑣的劍招,聲音低迷嗯了一下,隨后似乎又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回過神來的她一臉質疑神色,嗔怒道“你是在看不起本姑娘”說起來這也是她有些羞澀的地方,自小出在一個練劍的世家,跟熟讀詩經三萬篇,不會作詩也會吟一個道理。她自小就同那些劍招劍法劍訣什么的打交道,尤其是那個練劍入癡的二叔,連衛澈都一副臭冷面孔。只有她過去,臉上才有幾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