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隕氣極反笑,說道“某一趟來回,所賺銀錢都不到二千兩黃金,閣下張口就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陌生人臉色一變,將草莖吐在地上,先前的溫良樣子轉眼不見,罵道“沒錢裝什么大爺。裝孫子不好嗎”
秦破聞言也是知道這番交談算是談崩了,下了馬,提槍向前。
陌生人睨了秦破一眼,口出狂言笑著說道“你不行。”
秦破沒有作答,兀自上前。
而這段時間,徐江南只是背著劍匣跟在蕭隕后面,冷眼旁觀,也沒出聲,就像個很稱職的護衛,而那些個漢子,見著蕭隕的鎮定神色,倒也不慌,尤其是秦破出手之后,更是安定下來,畢竟秦破的本事是眾人皆知的。
郭年在后面騎著馬,面色不定,過了稍許,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下了馬,悄悄向前,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蕭隕聽到了陌生人的話,有些不信,但是還是擔憂側身問道“徐老弟,你也算個行家,能看出點什么嗎”
蕭隕藏不住這種事情,本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著徐江南能給出什么建議或者看法,卻沒想到,徐江南輕輕點了點頭,他眉頭蹙的更深,將信將疑說道“徐老弟,那漢子有這般厲害”
徐江南面不改色,繼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秦大哥沒些個底牌,怕是打不過。”
蕭隕還想再問,卻見得秦破搶先動手,身影趨于加速,原本百來步的距離驟然相接,陌生漢子嘴角一挑,手腕一轉,原本拄在地上包裹著武器的藍步瞬間撕裂開來,原來是一柄漆黑色的重劍。
秦破眼神凝了凝,身形卻沒頓挫。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只見這陌生男子單手拖劍,一腳前踏,順勢將墨色重劍斜劈過來,呼烈的風聲瞬時響起,重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十分博人眼球的弧線,砍在槍身處,鏗鏘相交,以力破力。
在相接的那一剎,秦破便覺得是一槍捅在山岳上一般,槍身急速震蕩,像是被人當做弓弦一般拉過,粗糙的嗡鳴聲瞬間響起。
也就是這么一瞬間,秦破的手腕虎口處開裂,鮮血溢了出來,讓他險些握不住槍。
陌生男子沒給秦破喘息的機會,似乎是瞧見了秦破被自己一劍送下黃泉的場面,臉上猙獰一笑,身形斗轉,又是一劍,勢大力沉從正上方砍下來,準確的說,不是砍,而是砸,墨劍顯然是沒開過鋒,只有劍柄和劍身的雛形。
秦破先前氣勢一泄,倒也沒見手忙腳亂,單手托槍,紅纓槍憑空旋轉一周,右手托槍尖,左手反持槍尾,抗在肩上。
徐江南輕輕搖了搖頭,這是他眼里最不明智的做法,明知重劍如山,還要抗山,只是他的目的是護下蕭隕,還得防著后面的一人,早在先前這陌生人一口喊出蕭隕的名號,徐江南就認定這隊伍里,有條蛇,有條通風報信的青尾蛇。見著此狀,明顯也是將秦破的弱點打摸透徹,然后傳了出去,不過對于這傳信的歪門邪道,徐江南不知道,沒找到端倪。
至于他們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見錢眼開。
果不其然,墨劍其勢如岳,蜂鳴如浪,徐江南身后的漢子有些都禁不住這巨大的聲音,雙手遮耳,只是目光一直還放在秦破身上,畢竟他們的身家性命基本都掛在秦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