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這些時日下來,總的來說算好,遇見過一伙拿著釘耙的山賊,口口聲聲喊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口號,不過見到這群胳臂跟他大腿一般粗的壯漢之后,聲勢明顯弱了下來,尤其是見到郭年將紅纓刀舞的風生水起的時候,哪敢多留,一溜煙全跑進了樹林,藏匿不見。
徐江南騎著馬,愈往西蜀道深處走,便覺得秋意更深,樹影更濃,天高云闊的。
蕭隕在前面不遠處,看了眼層巒疊嶂的山水,感慨說道“離家半載多了,可算要到了。”說完蕭隕又摸了摸懷里用粗糙布料包裹下的女子首飾,摸著覺得無恙,安心下來,倒不是蕭隕不給買那些貴重的,而是從良改名為秀娘的女子不喜歡,估摸著是見慣了那些金銀玉飾,再見到就會想起往日的坎坷風塵事。
時而久之之后,蕭隕也就買些個這種良家的仿制品,不值錢,她喜歡就好。
徐江南心里那個疑慮沒有消過,但也沒有跟蕭隕說,這種無的放矢的平白猜測說出來不會讓人感激,反而有種挑撥的意思。有些人就像蛇,藏的很好,但無論怎么樣,也不會坐等功敗垂成,這就是江湖人的賭徒心性,徐江南不經意往后瞥了一眼,瞧見在后面若隱若現的身影喃喃說道“是嗎。郭年”
有些事,偏生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輾轉過了崎嶇的山道,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座幽綠的山谷,山谷不深,一眼望去能看到后面的天。
徐江南這些個騎馬賞景的既然不覺得累,反而覺得這一路風景山川的極其優美。
不過那些個粗糙漢子儼然是被這些個萬年不變的幽綠顏色給整的神經疲憊,一個個神情麻木,無精打采。
蕭隕見了此狀,拍了拍手,提起眾人的情緒,然后大聲吆喝說道“都打起精神來,等過了這谷,入了江流城,我蕭隕請你們再喝一頓。”
徐江南沒有做聲,秦破也是,因為兩人皆不約而同的望著山谷入處的大石上,蕭隕可能看不到,但徐江南和秦破卻是注意到了,石頭上面躺著個人,枕著手臂,另外一只手放在一包袱上,翹著二郎腿,兩只眼睛上蓋著翠綠樹葉,玩著一葉障目的幼稚游戲,嘴邊還吊兒郎當的還嚼著草莖。
蕭隕瞧著徐江南和秦破的面色,有些疑惑,正想著問問。
秦破已經提槍拍馬出去,面對著那吊兒郎到的攔路人,表情有些凝重。
蕭隕放緩速度也是上前,這才發現前面躺著一人。
躺在大石上的人聽到馬蹄聲響,用手摘下眼睛上的葉子,然后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帶著一臉慵懶神色打量了一會蕭隕一行人,挑眉一笑,拎著淺藍色包袱從巨石上一躍而下,將包袱隨手拄在地上的石塊上,沒有泥石飛濺的景象,腳下原本完整的石塊卻陷入泥土,龜裂開來。
孤身一人瞧見蕭隕這邊的陣勢,也是不慌不忙,反而是嚼著草莖,漫不經心說道“驚擾了爺爺的夢,當家的怎么說也該有點表示表示吧。”
蕭隕瞧見這陣勢,尤其是先前無意中透露出來的手段,膽敢一人橫道,心下一較量,便下了馬,牽馬上前,一副化干戈為玉帛的面色抱拳說道“這位大俠,這事是某不對,這些銀兩大俠收著,算是賠罪,雖然少,也夠大俠喝上一頓好酒。”說完之后,蕭隕便從懷里摸出個灰色銀袋子,拋向面前的陌生人。
陌生人面不改色接了之后,一邊掂量著手上的銀袋子,一邊笑著說道“蕭隕蕭當家的,這點錢怕是不夠吧。”
蕭隕在聽到他直接喊出自己的姓氏的時候,皺了皺眉,來者不善,還是盡量保持著聲調,看有沒有回旋的余地,雖然說有著郭年和秦破,但做生意的人,都會有著和氣生財的想法,蕭隕沉聲問道“大俠想要如何”
陌生人用眼神掃了一下蕭隕的隊伍,在背匣的徐江南身上頓了幾秒鐘,又晃了開去,坐地起價說道“蕭當家的,我瞧你這隊伍人也不多,就這樣吧,一個人一百兩,也就湊個整數,當家的你給個二千兩,這道你就過了,剛剛那事也就揭過去了。”
蕭隕冷哼一下,正想說話,便聽到那陌生人不輕不重的加了一句“對了,是黃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