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彰自鳴得意說道“這就叫愿者上鉤。”
徐江南怔了一會,回過神后說道“原來兄長釣的是閑情逸致。”
“在理。”李顯彰沖著徐江南立了個拇指,接著說道“對了,先前說到哪了。”
徐江南漫不經心回應,“嗯,說到院長了。”
李顯彰將手隨意往衣衫上一抹,一臉回憶笑著說道“院長聽說是景州那個姓唐的書香門第。”說完飲了一杯酒輕聲問道“聽過西夏的徐暄”
徐江南輕輕笑了笑,點點頭。
李顯彰嗯了一聲,就像看戲一般,像是嘲諷一般隨意一笑“就是徐暄那個大義滅親的便宜老丈人。”
徐江南偶感意外,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這番說話反而會生出點滴親切的感覺,唱著白臉試探問道“徐暄為國賊,唐大家大義滅親實乃眾望所歸,兄臺以為不該”徐江南潛移默化,也沒發現給李顯彰的稱呼從兄臺變成了兄長。
李顯彰睨了他一眼,疑惑說道“小兄弟不會是官府的人吧。”
徐江南沒想到自己一番話,反而讓他懷疑自己是官府的人,畢竟這言語說是能說,不過同廟堂那些人站在一條線上還好,若是在徐暄的船上,這事就可大可小,以進為退驚疑說道“咦,這都能被兄長看出來”
李顯彰哈哈大笑,給徐江南添上酒,笑道“你若說你不是,我還就信了,你說你是,我還真的不信了。來來來,小兄弟先飲酒。”
李顯彰是什么人其實無論徐江南認不認,接不接,這話題都能被他牽扯回來。
見到徐江南飲酒的時候,李顯彰端起酒杯,酒水只裝八成,就像湖面一般,微微蕩漾,李顯彰看著酒說道“小兄弟,你說人生在世,圖個什么官名利還是錢財”
徐江南飲完之后,轉著手上的杯子,微微搖頭,“不知道,大抵都有吧。”
李顯彰感概說道“是的啊,有人圖名,有人圖利,那你說景州唐家圖個什么說官傳聞七品上了金殿,只要點頭,禮部尚書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名唐家又是百年的書香門第,就連楹聯都是圣上親筆的,錢財大義滅親,可沒見到圣上賞過錢財。擺明了虧本買賣。”
徐江南似乎是準備白臉唱到底,輕聲說道“大義之名不是名么興許就是圖個這個。”
李顯彰拍案大笑,“說得好,大義之名啊,親手送葬了自己的女兒女婿,幾百年的書香門第說就此沒落都算是便宜的,估摸著這個唐家,十多年后也就沒了,只能在書卷上看到了,至于那個掛著各種名利所在的楹聯府邸,說不定沒過幾年,就要姓許,姓秦,當然也有可能還姓唐,不過此唐非彼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