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直至住吳青之后,方云沖著徐江南呼吸微弱說道“成王敗寇,動手吧。”
徐江南聽到他說完這話之后,也是松懈一笑,桃木劍又是垂落下來,往前湊了湊身子,在方云的耳邊輕聲說道“現在我不殺你,但下一次,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說完之后,徐江南一手血污的在他身上抹了抹,羞辱之極,就在方云暴怒的時候,徐江南狠辣一腳踹在他腰腹之間,徑直將他踹飛出去。
方云倒飛出去的時候,聽到徐江南最后說的一句話。“這一腳是替徐暄要的。”
徐江南做完這一切之后,左手伏在自己的右肩上,嘴角的鮮血泊泊滑落。他一步一搖往自己馬匹的位置走去,他不殺方云有他自己的用意,就算真的動了殺心,那位不男不女的指不定也會忤逆上來找他拼命,就不說還有冤家路窄趕上來的韓家二人,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自己斷然也是個陪葬的下場,還不如用方云來賭一賭,用他最在意的驕傲,來賭自己的性命。
{}無彈窗徐江南不懂這話,只不過想起先生的平淡語調,他就覺得自身上下每個角落就像飽飲了烈酒一般,四肢百骸像是蟻蟲啃過一般,燒的可怕,最為關鍵的是他還覺得口渴,就想飲酒,再喝上幾壇,幾千場都行,只求一醉,他生平從未如此的渴望過這么一件事。
徐江南在感受到劍氣臨身的時候,睜開眼,眸子通紅,五官被臨身的劍意扭轉成畸形,之前一口噴在桃木劍上的鮮血以眾人都沒發覺的姿態悄然隱去,就像被桃木劍給吞噬了一般,詭異無比。與此同時,就在血跡消隱之后,徐江南隱隱約約覺得從桃木劍上有股氣勁沿著手掌處往上蔓延,不過這股氣勁太過陰邪霸道,行至一處,那處筋脈便凍的麻木起來,十分詭譎。
徐江南凝了凝眉目,強行壓下那股陰邪氣勁,不敢讓它四竄,緊接著揚起桃木劍,不畏不懼,劍意凌厲,只不過比起方云,他就像個在浪潮尖上穿行的小舟一般,搖搖欲墜。
天地在一瞬間像是靜止了下來,觀望的眾人皆是屏住呼吸,瞇著眼看著聲勢巨大的黃龍,徐江南的身影早就看不真切,只是有道隱隱約約的血色紅光還在支撐,彰顯著他不會去躲,他們也不認為這個一開始就自報門號說是涼州徐江南的人能躲的開,不過能因此見到這番玄奧情景,大開眼界之后,這兩個人也算是被眾人記了下來,能在西蜀道將名聲傳揚出去的人,哪個沒有點真才實學往后的談資肯定是少不了了。
能扛下來并沒有人敢肯定。
韓塵顫抖的看向凌月影,一副極為不自然的神色,他算是知道昨天晚上踢到的鐵板有多硬了,就算是有著獅子搏兔也需全力的想法,但是能讓人耍出這般劍招來對待,顯然也是個狠角色啊,弱著聲音不自信的問道“他應該接不下來吧”
凌月影沒有回答韓塵的話語,盯著場中那道紅光,徐江南能不能抗下來不知道,但是他自己若是硬抗,就算不死,也是重傷狀態,兩個年紀輕輕的人就能鬧出這般聲勢,凌月影面色沉重,這江湖是變天了嗎
吳青盯著徐江南,手指先是握緊,又舒張開來,繼而又握緊,他覺得就算是徐暄的兒子,天賦再妖孽,不過也就六品,自家公子明顯天分上還要技高一籌,按道理來說,這是一場穩操勝券的生死之戰,但他的心就是沉不下來,可能是因為其中有一人是自家公子,關心則亂。也僅僅是一會,吳青瞳孔微縮,手指用力握緊,大力之下一股抽筋的疼痛感蔓延出來,卻依舊沒舒張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