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就算有你覺得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草靈藥,這點黃金白銀就換的”
徐江南看了眼衛澈,笑罵道“貪得無厭,吃相難看。”
衛澈沒有回應徐江南的刻薄話語,正襟危坐起來說道“這個先不提,言歸正傳吧,眼下你傷勢也快好了,什么時候陪我去見見老祖宗,把劍閣的事給敲定下來,不然再往后推些日子,老祖宗壽辰將近,我爹也要回來了,什么天大的事在衛家也得往后面推一推,還有韓家的事也要上心,到時候恐怕就沒時間顧及到你這里,遲則生變的道理你也懂。”
徐江南神情也是嚴肅起來,正兒八經點頭說道“嗯,就這兩天吧,具體什么時候你讓人來通知我下就好。”
衛澈輕嗯了一聲說道“我聽月兒說二叔也想找你喝酒,你先陪陪二叔,這份殊榮可不簡單,你先忙了這事,說不定有些意外之喜。其余的到時候再說。”說完之后,衛澈起身將要踏出屋子。
徐江南在背后溫醇說道“在你這里白吃白喝那么久,還是那句老話,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直說,漏點風聲給我就好。”
衛澈背著徐江南嘴角一勾,頓了一下,踏步出門。
等到衛澈走了之后,徐江南將手上的金錠徑直往角落一扔,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到頭來還要招人眼紅,他興趣真是不大,只不過這些個東西原本屬于那些不懷好意的世家,他不介意收的痛快點,也算第一次周旋在這些老狐貍當中,以后要想打交道,這些路數玄機知道一些總比一清二白要好得多,不至于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得給人數錢,道行都是一點一滴修行起來的不是誰一生下來就精通此道滴水不漏
徐江南想身臨其境假設自己是衛澈,對于這番局面該怎么拿捏才好,想了一陣,似乎有點頭緒,抓到了點蛛絲馬跡,只是太過縹緲,他也就從衛澈的只言片語當中知道自己是幫他算計了那些世家,具體的操作并不清楚,并不是衛澈故意瞞他,而是他沒有問,這事他知道如果硬要問,衛澈也會說,不過這話問出來,他真的就是不曉人情的愣頭青了。
坐到夕陽漸下,徐江南也是一知半解,捉摸不透,也不為難自己,便拿起桌上的書籍翻看,都是從衛澈那里拿的,記錄的都是一些江湖老前輩的事跡,并不是什么晦澀難懂的高深劍招,徐江南看的津津有味,前段時間也跟著說了點書,如今看著倒有幾分身臨其境的感覺,飛檐走壁,刀來劍往的。
零零碎碎的翻閱,也沒看多久,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徐江南同衛澈性子差不多,有人伺候反而渾身不舒服,也就初來乍到的時候來了幾個照看的仆人,再往后就遣散走了,院內清靜,一般也就秋風過往的時候有些瑟瑟聲音,而衛澈過來的基本上沒什么腳步聲,只有衛月,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了一樣,大大咧咧,恨不得跟剛才閱覽的書里某些人一樣,來個引人注目的出場效果。
等到腳步聲微停,衛月伸出頭往房間里看了看,也沒敲門,瞧見坐在房內的徐江南,微微一笑,負著手邁著老爺步走了進來。徐江南這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她基本知道,不就是各家各戶騙銀子。她也見不慣那些世家人的勾當,平素家里那些人仗著背景橫行霸市欺男霸女,碰見她就像撞見貓了一樣,徐江南從他們手上拿銀子,哪怕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也讓她暢快不少。
看見徐江南無動于衷似乎沒瞧見她一樣,又故意跑到堆放銀子的角落踹了一腳,嘩啦啦倒了一片。
徐江南這才撇過頭,看了她一眼。
衛月眼眸轉了一下,笑瞇瞇說道“這些個不義之財你好意思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