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聽他說的好笑,轉頭拍了拍衛澈的肩膀,輕笑一聲說道“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拔刀相助這事我自己來就好了,如果要死,也就我一個人,來再多人都只是陪葬。”
衛澈皺了皺眉,疑惑說道“有那么邪乎你要砍哪路神仙廟”
徐江南一本正經點頭說道“只會更嚴重,信不信由你。”
“月兒知道么”衛澈轉過頭又看著月亮,莫名其妙又問了這么一句話。
徐江南換了個姿勢,背靠欄桿,一手覆在欄桿上,笑道“偌大個衛家,我猜也就你這個未來當家做主的不知道了。當真是有意思。”
衛澈揉了揉眉心,唉聲嘆氣一臉哀莫大于心死的憂愁神色。
徐江南掀開酒壺蓋,聞了聞酒香,然后嘗了一口說道“你沒來之前,我跟二爺喝酒,就說衛家是個小人,現在想想,還真沒說錯,我是不明白了,董煜不就是個亡國之人,十多年的安分守己還讓你們衛家不放心就非得借刀殺人解決掉這個后顧之憂”徐江南輕哼一聲,第一次為一個人開言出聲,頓了一下,聲音又是低沉了下去,自己解釋說道“死人確實比活人要可靠。”
徐江南這番話倒是感同身受,不過最后的時候儼然是底氣不足,然后聲音小了很多,自己不就是個不安分的例子,不過跟董煜比起來,細枝末節上又不相同。
衛澈聽到徐江南的自問自答,也沒想著瞞過去,或者說之前的話語是故意說給徐江南聽的,因為就算是衛月入了城才知道的消息,如果在乎,衛家肯定會有人來,可是直到徐江南和衛月歸了衛府,連個接引人的影子都沒有,衛月常年如此倒是習慣,眼下今日不同往日,衛家該有的姿態肯定要有。
徐江南雖然不知道衛家為何如臨大敵的模樣,但轉而問道“就算你們不放心老琴師,董煜以一敵二,時日不長是肯定的,在入城的時候再不濟也該讓個人來吧,全城上下幾十號世家大小人物可都看著衛家,我是無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又是爛命一條,這番作為無非是在韓家頭上火上澆油而已,我不殺,韓器就不會動我了這想法太天真,三歲孩子都不信,所以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到底他怎么來我就怎么接。
衛月可是你們衛家的千金,就那么舍得當做棄子真不怕到時候出點意外被韓家給反咬一口”
衛澈輕嘆一聲,昂著頭喝酒,對于徐江南的質問像是沒放在心上,過了半晌這才說道“不是韓家的問題,跳梁小丑一個,哪能讓他那么興風作浪。”衛澈手指有規律的輕敲酒壺,然后說道“至于棄子呵呵你說是那便是吧。”
徐江南沉默不言,在他的印象里,衛家在衛城似乎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也就一個韓家有點看頭,不過聽著衛澈的說法,似乎招惹上了什么兇煞人物
衛澈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角,輕輕說道“我也不瞞你,想必之前你也聽說過前些日子韓家的事,估摸你也能猜到,就是衛家動的手,還有前段時間青楠城,韓家袁府上下七十多口的血案,是我親自動的手,說句狂妄的實話,假若衛家不停手,到現在,你覺得韓家會有幾個活人可就在老祖宗給我造勢的時候,卻又得到個消息,有人謀我衛家,這事才耽擱下來。總不能讓人當了黃雀吧。”
徐江南沒有做聲,轉過身子,看著坐在欄桿上滿臉無奈的衛澈,衛澈視若無睹的喝了口酒,臉上表情一抽,嘆了口氣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原來不知道,從江湖走了一圈吃了苦頭才感觸頗深。好久沒跟你喝了,先走一個”
衛澈轉過頭,心里苦澀,臉上卻是帶笑,徐江南順手用酒壺一撞,徐江南從董煜的身上能猜到點大概,兩人各自灌了一口,徐江南在衛澈將要開口的時候搶先問道“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