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意外的看了眼徐江南,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不清楚,與你在燕子磯分開之后,我被人暗殺過,功敗垂成了而已,不過那群人都是死了,本想著回到衛城會有些蛛絲馬跡可以找找,這么些時日下來,沒找到,不過當頭那人有些厲害,招式來路也有些詭異,張老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徐江南安靜附在欄桿上望著院子靜待下文。
衛澈淡然說道“我只記得那人說話陰陽怪氣,倒像個太監。只不過沒有證據,但無論怎么說,這事該未雨綢繆。”
徐江南默然半晌,果然是金陵,若是董煜的事東窗事發,衛家再大,能大的過皇權天子不過他似乎又是想到什么,然后問道“衛月在天臺山遇刺的事,你知道嗎”
衛澈點了點頭,“自然知道,不過同樣也是沒有線索。”
徐江南沒有看衛澈,而是輕聲說道“當時我在天臺山上跟那個雙劍漢子打了一場,在這之前,衛月被人暗刺了一箭,那人箭法不錯,輕功也不錯,我能斷定跟那個雙劍漢子不是同一個人。”
衛澈知道這些,但不知道為什么徐江南煞有其事的提起。
徐江南沒有兼顧衛澈的神色,徑直說道“后來在李安城的時候,我跟衛月去了趟平王府,在平王府的時候,有一個人,我沒見到,但是我知道他應該就是當時在天臺山射殺衛月的那名刺客。當時衛月想救人,身邊是個道士,她朝道士砍了一劍,就是那會,在遠處屋頂上,射過來兩箭,一劍將衛月想救的女子給射殺當場,另外一箭中在衛月的劍上。
我沒見到射箭的那人,但是聽聲音和手勁,應該是同一個。”徐江南說完之后,沒有點同舟共濟的覺悟,反而拍了拍衛澈的肩膀,落井下石笑道“這么一想,似乎你們真的攤上大事了。”
“平王府”衛澈默念了幾句,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徐江南,若真是平王府辦事這就真是棘手難辦了,其實只是平王府還好,但平王府這些年就僅僅是個名號一般,從未出聲過,衛家和平王府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者若是衛月鬧平王府在先也就罷了,明顯是行刺在先,這里面就大有文章了,就怕真的是金陵的意思,如此一看,未雨綢繆就真的要成知己知彼。
衛澈深呼吸幾口,沒想到自己還沒當家就大難臨頭,不過并沒有什么沮喪神情,反而看向徐江南,問道“你不走”
徐江南輕笑說道“不走,劍閣我還沒進過,跋山涉水過來,總得見見世面不是”
眼見衛澈有話如鯁在喉,欲言又止。
徐江南急忙擺手往旁邊側了一步笑道“不過之前說的那事,你想也別想,是真的沒門,從劍閣出來之后,我就走。”
衛澈訕訕一笑,不都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這個似乎在徐江南身上行不通啊,古之人誠,卻余欺也。
還有句話徐江南沒說,從劍閣出來后,就算他不走,就成了董煜,當了衛家的后顧之憂了,識時務者才是俊杰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