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跡也站在屋外,看了一陣,輕笑著跟身旁黑衣人說著什么,說完之后,又是搖頭又是蔑視神色。
劉馨一伙人也在屋外,劉馨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似乎覺得自己不認識徐江南一樣,以前至少在她的印象里,這個人算怪,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而今一副蠻不講理的霸道姿態,著實詫異,劉若云低聲絮叨,罵了句嘩眾取寵,不過姓錢的老人卻沒有反駁,若有所思的看著徐江南,眼神意味難以言明,其實他也想貶低一下這個人,踩上一腳,可當時戈壁沙暴那一幕在他腦海里著實震驚,以人力對天象,說不自量力那都是溢美之詞,本來一開始他也不相信那人就是混雜在他們隊伍當中的背匣人,要不是笑聲實在獨特和獗傲,這一頁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要翻過去。
至于之前另外一伙西北刀客,之前還罵罵咧咧的,聽到徐江南的葷話之后頓時樂了,醒了大半,其中一滿臉絡腮胡的漢子也是饒有興致的煽風點火說道“小兄弟,年紀不大脾氣倒是挺大的嘛,不過對我胃口,這事要擱我老關身上,非得把店拆了不可,什么氣都能受,他娘的就是這種站頭上拉屎的腌臜氣受不了。”
話語一落,本就一個褲襠撒尿的哪里會嫌棄事大,附和口哨聲迭次響起。
唐跡瞧見此狀,輕哼說道“鼠蟻之輩,難登大雅之堂。”說完之后,也沒想著出手相救,轉過身子就要回屋。
才提腳走了一步。
徐江南的清淡話語便在前堂響起。
“今日這件事不給小爺個交代,誰都別想走。”
唐跡聞言之后,不怒反笑,也沒說話,又是一步,前腳剛落,徐江南手上的羽箭便脫手而出,“噔”的一聲嗡鳴之音,羽箭插在房門之上。
徐江南還是那副無良姿態,一腳踩在木凳之上,左手提著酒搭在膝蓋上,右手扛著扛著劍匣,隨后用提著酒壺的手指了指唐跡,先聲奪人罵道“不知好歹。”
瞧著徐江南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二樓唐跡身上的時候,掌柜的身子一軟,繼而脫逃跑開,果決到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唐跡在樓上回過頭,伸手摸了摸臉頰,有些濕黏,眼神陰暗如蛇信的看著徐江南,聲音冰寒說道“殺了他,日出之時他沒死,我會殺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