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衛月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她覺得有些不真實,眼神飄忽,眼前兩個談著談著就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給敲定了雖然這人是她念叨了很久的那位,這樁婚事她也滿意,可一輩子的事情,再是滿意,事到臨頭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慌怕和局促。
沈涔瞧著衛月眼睛失神的慌亂樣子,有些好笑,走到衛月旁邊,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瞅著衛月還是無動于衷,這才湊到她耳邊輕輕喊了一句,“月兒”
衛月一驚一乍的回過神,一臉茫然的看著沈涔。
沈涔笑著說道“姨說這個郎君可還稱心如意”
衛月滿臉通紅,把頭鉆進被子里,甕聲甕氣說了一句讓沈涔覺得今年最為開心的話。
“全聽沈姨的。”
徐江南不知是心喜,還是心憂,又或者喜憂參半,只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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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后來兩個人到了永安鎮的時候一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天色,倒不是路途真的遙遠,而是徐江南走錯了路,讓衛月明朝暗諷了好幾個時辰,就這么一個擺在哪里都是座上賓的江湖宗師,被一個踢人不成反而扭傷腳踝的小女子給嘲諷得說不出話來,只得喝酒解悶,衛月也算一號人物了,等二人站在一個巨大石門牌坊下面,抬頭借著細弱月光能看到永安鎮三個大字的時候,徐江南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這會明月已經當空,只是被云霧遮掩住了大半。
徐江南牽著馬,噠噠的馬蹄聲在夜幕里很是清脆,徐江南本身是個少睡的性子,這一會也不覺得困,反倒是衛月,趕了一天路,說了半天話,到了深夜還是那么精神抖擻,有幾次徐江南沒聽到背后的聲音之后,偷偷往后看了幾眼,正好對上衛月清亮的眸子,徐江南趕忙又轉過頭來,倒是又給衛月添了不少笑料。
開始徐江南想著到了永安鎮應該就能休息,等了進了永安之后才發現他想的太過簡單了,宵禁之后,他并沒有證明身份的文牒東西,這些店家也不敢貿然讓他住店,徐江南也不想為難這些普通人,更何況他身上并沒有銀子,之前出城的時候,僅有的幾枚榆錢都給了出去,換了本書,他一個人形影單只的時候,有錢就過有錢的生活,沒錢也有沒錢的路數,但搭上一個衛月,總歸還是要多照顧一點,不過想起來囊中羞澀,身無分文,又是讓衛月一陣無情嘲笑。
笑歸笑,見到徐江南實在是無計可施的時候,衛月還是給指了條明路,后者雖然疑惑,但是還是順著衛月的說法穿街過巷,果不其然到了一家名風生水起的客棧,徐江南疑惑的回過頭,衛月這才笑著說道“我來的時候就是住的這家店。別看我了,快去敲門吧。”
徐江南輕哼了一聲,不過沒有多說什么,照著吩咐去敲了敲門,走進了之后,他這才發現這家客棧極有意思,貼了一副楹聯,上聯天高地遠,下聯山迤水長,橫批知易行難,敲了敲門,門后悉悉索索一陣聲音,木栓抽離的聲音連帶著一聲輕微的來了,房門緩緩開啟,不過也就漏了個小縫,借著屋內的燈光看了一眼徐江南,稍有疑惑,待看到后面的衛月時候,這才咿呀一聲將門半開,繞過徐江南,笑容和藹喊了一聲衛姑娘。
徐江南有些尷尬的立在原地,抹了抹鼻子。
衛月正色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從馬上翻身下來,落地的時候腿腳還是疼痛,歪歪扭扭的就往一邊倒去。
徐江南眼疾手快伸手托住衛月細嫩胳膊,皺眉說道“還疼”開門的店家倒也是下意識伸了手,不過終究比不過徐江南的速度,手在半空就停了下來。
衛月抿唇嗯了一聲。
徐江南眼瞧這位開門店家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溫和說道“店家還有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