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笑著點了點頭。“給衛姑娘留著呢”
入了門,給衛月扶到房間里,還沒來得及看腳踝扭傷的程度,便聽到有人敲門,徐江南還當店家有事,開了門才發現是沈涔,徐江南略帶局促神色的喊了一聲沈姨。
沈涔笑著點了點,“我是來找衛月的,月兒在嗎”
徐江南嗯了一聲,就要從旁邊出去,想給兩人騰點空間出來。
沈涔看了一眼徐江南,笑容意味說道“你在也好,免得我到時候還要去找你。一起過來吧。”
徐江南愣了一下,但沒有拒絕,跟在沈涔后面走了進來。
沈涔大方走到桌子前坐下,瞧著徐江南還在一旁站著的恭敬樣子,笑了笑說道“坐吧,都這么大的人了,好歹也是個九品宗師,放外面也是個人物了,站著像什么話。我又不是什么妖怪,難道還能把你給吃了敢單槍匹馬去金陵叫板陳錚的人,這點膽色都沒有”
徐江南暗自苦笑,他就知道這一次肯定躲不過去這一關,其實相比李閑秋,他更怕這位姓沈的雍容女子,有時候他做了一些上頭的事,李閑秋不會多說,但是沈涔從來不會給他面子,即便當著陳煙雨的面,也是話里帶刀的冷嘲熱諷,每次徐江南也只是低著頭略帶尷尬,但是他不會恨沈涔,知道沈涔是關心他,若是不關心,這些話也就說不出來。
徐江南聽到這話,心里一暖,同時也是怔了一下。
沈涔得理不饒人說道“怎么了,還要我來給你搬椅子”
徐江南連忙擺手,又趕忙從桌子下將板凳給拿出來,貼了半個屁股上去。
衛月坐在床邊幸災樂禍。
沈涔瞅了一眼徐江南,又是一句。“你很怕我怎么這么緊張”
徐江南臉色一變,衛月徑直在床上笑得喘不過氣,只不過樂極生悲,腳撞在床沿邊上,立馬又呲牙咧嘴,徐江南譏笑說道“活該。”
衛月揚了揚拳頭,做了個鬼臉。
沈涔對這對年輕男女近乎打情罵俏的舉動視而不見,輕聲說道“我想知道陳錚跟你說了什么。”
徐江南聽著沈涔的篤定語氣便知道后者勢在必得,半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連詢問試探的托詞都懶得說,只是徐江南心里也生不起反感情緒,想了想后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不過對于陳錚不能生育一事,徐江南沒開口,說到最后,徐江南又補充了一句,“他想要我去遼金。”
沈涔把最后一句話當做了耳旁風,只是輕聲說道;“陳錚說的話,八九不離十,不過往往八九不離十的話,都是假的。”沈涔看了一眼徐江南,又是說道“當一段話九句都是真的,第十句自然而然也會被當做是真的,可實際上,這第十句無法取證的話語,才是假的,最能殺人。二十年前的老賬本,都不可同日而語,何況人心,他能二十年初心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