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這么說,徐江南還是起了身子,抱拳迎了上去。
至于衛月,擱以前這樣的世家還真的就不如他們衛家的眼,沒有可比性,說是劍宗一門,也不過是說起來好聽一點,當初要不是衛家出了點大事,衛月還真就不知道長安鄭家。
可徐江南起了身子,衛月也不好無動于衷,站了起來,朝著管家點了下頭,便又坐了下去。
姓白的管家臉上一紅,不過繼而又是笑容滿面,起初來的時候,從這位三少爺手里領的命,說是能拉攏那對八品夫婦最好,拉攏不到便退而求其次,看看這位六品的女子有沒有可能,這位三少爺平素在家倒是乖巧伶俐,所以也得老爺子的歡喜,這番出行,沒想到如此不諳人情世故,倒不是他看不起徐江南和衛月,而是常人都知道的道理,被八品小宗師拒絕,趕忙就來捧六品衛月的場,擱誰誰能舒服得了
至于徐江南,雖說一身江湖裝扮,可在他眼里不過一書生,自己這邊有個掌事的八品,難不成這位看不出深淺的年輕人已經九品這就駭人聽聞了,即便有徐家子的前車之鑒,白管家還是覺得不切實際,至于說面前這位會不會就是徐家那位主兒,管家更是沒想過,一來當初金陵之事,自家這位八品客卿就沒瞧清楚徐江南的面貌,更加不用說他這位肉眼凡胎的老管家,二來當時誰都知道徐家子是負傷被人救離的金陵,沒道理還會久呆,三來誰都知道徐家子背著春秋劍匣,而面前這位卻是提著佩劍,并無劍匣之物。
所以在看見衛月興致不高的時候,老管家也是興致缺缺,跟徐江南只是淺淡聊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離開,連自家門號都沒報。而在管家離開之后,徐江南走回到衛月身邊坐下,滿臉古怪。
衛月瞧著徐江南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幸災樂禍打趣說道“他們沒看上你”
徐江南古怪說道“這不奇怪,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們要招攬的人似乎是你。”
衛月小聲驚呼,過了一會兒湊到徐江南耳邊笑嘻嘻說道“要不要我過去罵他們個狗眼看人低。”
徐江南哪里不知道衛月的想法,沒好氣說道“去吧去吧,到時候打不過被人擄了去我可不出手。”不過話雖這么說,起先衛月對此不屑一顧的時候,徐江南瞧見那位鄭家少爺面露不悅,就已經想著暗里教訓一下,不過想著人多眼雜,這才止了心思。
衛月先是輕輕哼了一聲,接著又踩了徐江南一腳,悻悻然不再說話。
至于這番場景,那邊主仆三人倒是看在眼里,不過依舊自顧喝酒,女婢則縮在男子懷里用折扇扇著風,八品的老仆人立在一旁,雙手插在粗布袖子里,閉著眼,充耳不聞。
每每徐江南看過去的時候,男子都會一笑,緊接著提起酒盞,沖著徐江南點頭致意。
不過每當這會,徐江南都有些好奇這年輕人的身份,瞧著作態,鄭家一門出行,八品客卿掌事,這位年輕人出門,八品卻只是仆從身份,想必背后勢力應該不會低過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