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去拿酒,不多時,笑出聲來。
衛月正因為想不通此事而煩惱,見到徐江南自顧自笑,更是煩上加煩,佯怒說道“你笑什么”
徐江南回過頭說道“我一路上遇見過許多書生,但是覺得有趣的也就兩三人,一個在青樓旁邊擺攤,姓柳,據說現在在西夏朝廷上做了個大官,前段時間西夏朝廷雞飛狗跳的,似乎就是這人給鬧的,可把簍子捅破了之后,人就閉府不出,納蘭天下還給他送過書,似乎有衣缽相傳的味道,就連陳錚也給他賜字,叫什么卿相,牛氣大了,還有個背著媳婦進城的,姓周,后來聽人說他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因為徐家的事老尚書撞死在金殿上,所以去了北齊,如今在謝長亭那里,以后有機會得請他喝酒,再去老尚書那里倒杯酒,還有個姓李,請我在書院里面喝酒,說書氣不如酒氣,讀書多了腦子會糊涂,酒不會,只會越喝越清醒,我當時問他為什么,他說書讀多了會說謊話,酒喝多了會說實話,還不清醒還說書就那么多頁,人的眼光可不止那么遠,我覺得有道理又沒道理,但說不出道理所在,又講不出沒有道理的理由。”
徐江南輕輕拍了拍腿,繼續說道“如今又多了一個,姓種,手無縛雞之力卻又敢找我拼命的。”
衛月岔開話題,起身想去看魚簍里有多少魚,開心說今天可以讓店家加餐了。
不過等見到魚簍里不忍直視的場景后,嘆氣說道“魚肉吃不到了,喝點魚湯也行。”
徐江南笑了笑,沒有說話,找了個舒服的草地,就那么平躺了下去,用手枕著頭,立秋以后的陽光溫和許多,也不刺眼,時不時又有秋風襲來,很是舒爽,衛月蹲在水邊悄悄整理了一下姿容,這樣的天氣她也喜歡,以前常在西蜀道,多山多林,水氣重,一到秋天的時候,這些個習武之人早年受傷的病根就體現出來了,關節上多多少少會有點疼痛,不過這些點的疼痛感對江湖人來說本就是家常便飯一般,如今從金陵北上,濕氣少,疼痛感就少了很多,總歸是討喜的事情。
衛月性子喜動,尤其在終身大事定了之后,原本跟在沈涔身邊修煉出來的定性又開始渙散,時不時拉一下釣竿看有沒有魚兒上鉤,又時不時雙手托腮望著青黛遠山,到最后自己把自己玩無聊了以后,這才小跑到徐江南的旁邊,學著他的樣子躺了下去,才盞茶功夫,想了一下,伸手將徐江南的手臂從腦后勾了出來,然后將頭枕在上面,舒舒服服的舒了口氣,滿意直至。
徐江南疑惑側過頭,衛月憨態說道“我的手手麻了。”
徐江南愣了一下,卻是默許了衛月這樣的親昵動作。
許久之后,衛月看著天上云卷云舒,滿是憧憬說道“真的想這樣子躺下去。”
徐江南輕聲回應“會的。”
衛月突然直起身子說道“好人會有好報的,對吧”
徐江南轉頭望向衛月,像是第一次打量她一般。
衛月對于徐江南的莫名眼光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覺得沒問題這才說道“怎么了”
徐江南笑著說道“第一次聽你問這么高深的問題,有些不適應。”
衛月伸手嗔怒說道“找打”
徐江南嘿嘿一笑,然后回憶說道“以前我也問過先生,可是先生沒有回答我,只是說他相信好人有好報。不過現在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先生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衛月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