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吧,那這錢我給你。”
洋洋搖頭說,“不要了不要了。”
我笑了,這小女孩對我有點意思。
我又問,“你小姐妹拿來送誰呀”
洋洋坐了下來說,“找領導辦事呀,她想調到別的監區。”
我那時還不知道對于管教來說,監管abcd幾個監區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后面才慢慢的了解到,里面大有學問,不論是工作量,還是油水,或者是其他方面。有人問,為什么還有油水慢慢看吧,后面會告訴你們的。
說著說著,李洋洋吞吞吐吐看著我襠部,問道,“張哥哥,你,你那里好點了嗎”
我看了看我襠部,看著李洋洋漲紅的臉蛋,問,“我這里我這里怎么了”
李洋洋的臉更紅了,低頭捋了捋秀發,稍顯靦腆,這一刻卻顯得格外嫵媚,說,“昨晚那個女的,她,她不是咬你那里嗎。”
我撲哧笑了,這個純真的小姑娘,還以為那個叫薛明媚的女犯人撕咬我,她哪知道那和咬是不同的。
我晃了晃手上的煙,說,“沒事啊,沒事。”
我仔細看煙盒,中華。
軟中華。
媽的,這些人送煙給領導,也夠舍得下血本了。
我心里開始滴血,發工資要是給洋洋一條煙錢,給家里打些錢,自己也剩不下什么了,還想買雙鞋子啊。
窮絲傷不起。
洋洋說道,“我小姐妹說你人很好,昨晚的事情,你今天在指導員和隊長她們面前,把責任都攬過去了。”
我說,“這本來就是我惹的禍,怎么能讓你們去扛。”
她說,“我好怕指導員處分了你,指導員這人真好,監獄里我遇到那么多領導,最好就是指導員了。”
我說,“是吧。”
我擔心起來,像洋洋這樣很傻很天真的小女孩,如何在監獄這里做下去。
我問洋洋有沒有見過一個頭發很長,身材很高我跟她描述著那個被我強奷把我招進來的醉酒女人。
洋洋搖頭,我想,那個女人,如果是監獄里的人,最起碼是領導班子那一層的人,洋洋剛進來不久,也不太可能和那些人接觸過。
周六放假一天,我辦好手續,換好衣服,要憋死我了,我要出去外面轉轉。
從宿舍到監獄大門,要穿過操場,走著走著,突然一個人撲過來抱住了我“男人男人是男人”
我一聽這聲音,氣不打一處來,把她推開了,罵道“薛明媚你腦子被打壞了是吧”
薛明媚一臉暖暖的笑容,側著頭看著我,陽光下,一半明媚,一半憂傷。
我看著她頭上的繃帶,關心的問,“你頭還沒好嗎。”
她問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真是鍥而不舍啊,我說,“張帆。張帆起航。”
她咯咯一笑,低吟片刻念叨“楊柳迎春早,明媚日寂寥。風雨起扶搖,張帆濟云霄。”
我愣住,想不到,她居然是個才女。
她后面的女獄警過來拉她,“走啊看到男人又發ng走不動啊”
就是那個在醫院看守她的女獄警,她剛從醫院回來。
女獄警把她推走,她扭頭過來,沖我做了個可愛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