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頭,故意不看她,實際上,這一幕,看得我心里難受。酸酸的。就算只是一夜的炮友,那也是有了點感情的,看到她被女獄警大呼大喝的吼罵推搡,唉心里好不舒服。
到警衛室拿到了手機,媽的,從來沒覺得手機對我有那么重要的。
開機后,卻沒有一條信息,也沒有來電提醒,是欠費了嗎
出了監獄外面,手機開始啟動發狂模式,幾十個信息爭先恐后沖進來。
靠,監獄里是屏蔽信號的。
二十幾條來電提醒是家人,幾條是我一個大學同窗同宿舍的鐵哥們王大炮,還有幾條中國移動的垃圾短信。
我給家人打了電話,家人雖然知道我去了監獄干活,但找不到我,有些擔心,我告訴父親我這幾天在監獄里的簡單情況,父親叮囑我說,一定要好好干,不要得罪領導什么什么的。
我問他的病情,他說慢慢好起來,叫我不要擔心,我一聽這個就心酸,家人一般對這些,都是報喜不報憂。
然后給了王大炮回了個電話,王大炮本名王達,是我大學舍友。大學的時候我一邊兼職掙錢一邊學習,剛來學校的時候衣服幾乎只有身上一套和一套高中校服,王達看不下去,就給我一些他的衣服穿,我的洗護用品沒有,他就給我買,我發了工資后給他錢,那家伙也不要,我塞給了他。
也是在宿舍,他是唯一一個看得起我的人。
電話通了,這廝懶洋洋的問我現在還在不在寵物店上班。
我說我現在剛從監獄出來。
他急了,問,“媽的你犯了什么事哪個看守所”
我哈哈一笑說,“老子考公務員進了女子監獄。”
他愕然了好久,問我怎么考進去的,是走什么關系。
我說“關你鳥事,有沒有時間今天聚一聚。”
他說,“今天不行,還在外地出差,本想幫你介紹個工作的,下周見個面,見的時候再詳聊。”
{}無彈窗肥胖的矮個子女人還不依不饒,瞪著我說,“你給我記住了除了在你的心理咨詢室,以后不許到監獄其他地方直接接觸犯人還有你們幾個他不知道你們不知道嗎”
啪啦啪啦的罵了一大通,然后問康姐,“那監區的犯人都說這里來了一個男管教,情緒特別激動,我怎么跟她們說”
康姐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就說他是心理咨詢師。”
隊長看康姐的臉色不好,急忙換了語氣,“對對,也沒什么要緊的。那,康指導,那牢房里面的那些人怎么辦我看,把她們都關了小黑屋,讓她們長長記性。”
我們監獄從上到下分別設監獄長、政委、工會主席、政治處主任,以上為監獄領導班子架構;往下是監區長、副隊長,指導員。當然,如果按具體的細分到副級別的崗位,還不止這些,還有副中隊長小隊長這些。而最下面的,就是獄警、管教。
獄警和管教又有所不同,獄警泛指在監獄工作中執法管理的所有警察,是一個警種的名稱,含領導職務的警察,就例如小隊長胖女人馬姐、女漢子那種;而管教干警類似干事,是屬于非領導職務一類的警察,獄政管教,教育管教等,我和李洋洋就屬于這類。
我想,康姐在這里一定是有點分量的人物。這個中隊長的職位比康姐高,卻還怕她。
康姐對她說,“這事你看著辦就好,至于他們”康姐轉過來看我們,對我們說道,“你們記住了,下不為例都回去自己工作崗位。張帆你留下。”
李洋洋她們高興的散了。
我留了下來,不知道她要留我下來干什么,難道要對我單獨進行處分嗎。
康姐問我,“是不是對監獄很好奇”
我想了想,說“是挺好奇的。”
她說,“行,我帶你出去轉一圈,以后就別到處亂闖了。”
我說,“謝謝指導員。”
康姐帶著我出了辦公室,在監獄里走著,她在前我在后,望著她那誘人的身體,挺出的胸脯,我心神搖蕩。我從下到上看了好幾遍,她的臉她的胸脯,她的大腿,想起昨晚薛明媚潔白的身體,對應的每一個部位,想象康姐衣服里面的風光。
她指著那些上面掛著鐵絲的房子對我說,“那些都是監區,牢房,里面有四個監區,abcd,d監區的犯人性質最嚴重惡劣,重犯基本都在那里,從d到a,依次遞減。”
到了操場上,好多女犯人見了我,還是有人叫著,但因為有幾個女獄警在她們身邊看著,她們不敢造次。
康姐的目光掠過女囚,說,“女犯人一周出來這里一次放風,輪流出來,除了探視之外,這是她們最期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