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就是隨便逛逛,告辭了。”老者說著,便走出了店鋪。
“架子夠大的啊。”濮杰從窗口看了看離去的老者,發現他沿著老街慢慢往西走去,還真就像閑逛一樣。
不過,就在距離格古齋不遠的老街東口路邊,停著一輛奔馳s600。
看了一會兒,濮杰扭過頭來,“我說,你這玉壺春啥時候弄來的”
“今兒不是去七星橋了么撿的。”余耀隨口應道。
“多少錢”
“三百啊。”
“牛逼”濮杰又問,“另一只怎么回事兒”
“其實另一只的貨主,也想買我這一只。”余耀接著便把前后經過說了說,“這個沈歌,是天和拍賣行瓷雜部的一個鑒定師。”
濮杰道,“這個叫沈歌的妞兒是不是挺漂亮”
“確實挺漂亮。”
“看把你弄得五迷三道的。”
“我什么時候五迷三道了”
“你剛才說話眼神兒就不一樣。”
余耀扯開話題,“行了,現在賺了一筆,今晚可以去江上月搓一頓了,你請客。”
“沒問題”
江上月是江州菜價最貴的酒樓之一,主營江鮮海鮮和時令菜。價格雖然不便宜,但廚子手藝特別好,常常爆滿。
傍晚,兩人去的比較早,沒預訂也有包間。只不過服務員有些猶豫,他倆不坐大廳要包間,最小的包間是六人間,江上月人均最低消費六百,也就是兩人得吃出三千六來才能進包間。
濮杰難得豪爽一把,沖服務員一揮手,“甭啰嗦了,吃不夠我也給你三千六,六六大順,多吉利,可以了吧”
實際上,在飯店花錢,并不是難事兒,就算菜價兒不夠,還有酒呢。
兩人商量了一下,主要吃魚,沒點蝦蟹。四個特色清蒸鱸魚,紅燒武昌,炙烤烏魚子,香煎長江刀魚,又點了兩道炒時蔬,外加兩個涼菜,奢侈地湊成八個菜。
還點了一瓶竹葉青,這酒不算貴,但他倆都喜歡,配著吃魚也不賴。
實際上,雖然長江刀魚不是野生的,但菜價已經超了三千六了。
兩人都挺高興,濮杰笑道,“趕明兒帶著我爸媽再來吃一頓。”
“大爺大媽那個節省勁兒,見你這個花法兒,哪有心思吃光心疼去了”
“現在這些錢估計是。不過,等到我賺大錢了,他們估計也能放開。”
余耀點點頭,“好久沒見濮大爺了,你這一說,剛賺了錢,抽空兒我得看看他去。”
“說實在的魚頭,這筆錢賺的全靠你。我在行里混,比你還早一年,但這眼力照你越差越大唉,你這考古專業的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我是白當了幾年兵了,復員回來沒啥用。”濮杰悶了一杯。
“拉倒吧,我要早知道,絕對不會報這勞什子考古專業和古玩沒多少關系不說,整個專業一共就倆女生,還都是丑女無敵。再說了,誰說你當兵沒用要不是你有一身硬功夫,你以為那個賈大爺這么好說話啊”
濮杰嘿嘿,“以后,我干脆跟你混得了”
“你還想有東西就對半分啊”余耀舉杯。
“這檔子,事出有因,以后當然不能這么算你掌眼指揮,我策應跑腿,肯定你拿大頭兒啊”
余耀放下酒杯,點了一支煙,“杰子,你知道三不嗎”
“什么三不”
“不要和自己的丈母娘打麻將,不要和想法兒比你多的女人上床,不要和最好的兄弟合伙兒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