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對此已是“經驗豐富”,早就有所準備,立馬扶住了滕昆吾。
“這是我師伯的遺愿,沒想到今日得償”滕昆吾忍不住順勢拍了拍余耀的肩膀,“大掌眼終究是有傳人的啊”
“老爺子,還是坐下說吧。”余耀一手扶著滕昆吾,一手示意。
滕昆吾慢慢坐下,“怪不得你眼力過人大掌眼的傳人,哪能差了可笑啊可笑,我竟然還想收你為徒”
“老爺子言重了,您的青銅器技藝,我當然不及萬一。”
滕昆吾沒有接口,只是面色凝重地看了看余耀。
余耀了然,立即開口,“其實我知道的,還不如老爺子多呢這枚鬼眼穿心,我接受得十分匆忙,只有一句切口,恍然知道是許先生之物。若不是后來遇上了火字口和隱字口的傳人”
“你找到了火字口和隱字口傳人”
“不是找到,和您一樣,機緣巧合。老爺子還不知道,之前提及的鐘千粟,就是火字口傳人只是如今失蹤了,他的侄子鐘毓暫時接手鬼眼穿火。”
接著,余耀便詳細對滕昆吾介紹了一番。
“怪不得你有鐘千粟做的東西鐘千粟,鐘百煉,我早就有所懷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確證”滕昆吾慨然,“我的師伯沒有子嗣,臨終前托人傳話給我,我去見了最后一面,正式接受了這份傳承”
滕昆吾隨后也說了說,說的也沒超出余耀之前了解的范圍。他最后又補充道,“余先生,這太顛方鼎,我也確實不知道后來發生過什么,怎么會出現這種結果”
余耀連忙擺手,“老爺子,可別叫我余先生怎么說您也是長輩,還是直呼其名吧。”
滕昆吾點點頭,“其實,我只去看過一次太顛方鼎,不過,家父的手藝我盡得真傳,看明白并不難。除了你說的氣韻,我能看明白技術特征。可是,這同樣不能作為具體證據,因為展現出來的效果,其實和真品無異。”
余耀一點就透,“就比如,一模一樣的銹色,你能看出是兩種不同的原因形成的,但外觀卻毫無差別”
“大體是這個意思。”
這算是進了一步,卻還是沒有具體證據。
余耀暫時放下此事,也不忸怩,接著直接問道,“老爺子,您可知道鬼眼門秘藏的事兒”
“嗯。我師伯臨終前最關心的,兩件事,第一,尋找大掌眼的傳人;第二,讓當年的秘藏重見天日。第一個,如今已經實現了;只是這第二個,你也知道,條件太過復雜苛刻”
“是啊,看來金字口掌眼,也是不知道藏寶地點了。”
“不知道。還有,當時各個字口掌眼,各自只知道自己字口的秘藏重器;本來這尊太顛方鼎也是要一并秘藏的。但是消息卻已經傳了出去,中谷安次郎還去琉璃廠格古齋見過許先生,旁敲側擊,威逼利誘。無奈之下,才想出來做一件高仿的法子。”
說著,滕昆吾長嘆一聲,“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師伯臨終前,東江省博并未開放,他還一直以為是真品”
隨后兩人唏噓不已。
稍頓,余耀才又問道,“老爺子,金字口當年秘藏了幾件重器”
滕昆吾毫不遲疑,一抬手,“隨我來”
余耀跟著滕昆吾進了第三進院子。
第一進院子空蕩蕩,第二進院子鳥語花香,而這第三進院子,卻很是規整,左右都有廂房,而且不管是正房還是廂房,安的都是厚實的防盜門。
滕昆吾帶著余耀進了正房。一排正房雖然也是五間的寬度,卻沒有客廳。從正門進去,是一個比走廊略寬的房間,兩側各有一道防盜門。正后方也有一道防盜門,應該是通向后院;想必,后院應該是滕昆吾鑄造青銅器的作坊場地。
滕昆吾帶著余耀進了左側的防盜門,房間不小,擺滿了博古架和書架。博古架上,以青銅器為主。余耀跟著滕昆吾穿行,來不及細看,只是掃了幾眼,有真有仿。
房間最里側,有一個貼墻的書架,有古本也有現代出版物。
滕昆吾從左上角和右下角各抽出一本書,在里側都按動了幾下,書架喀拉拉向一側移開,露出了一道暗門。
滕昆吾打開暗門,余耀跟著進去。
這是一個密閉的小房間,沒有窗戶,暗門位置的兩側,各有一個高大的保險柜。
滕昆吾打開了其中一個保險柜的柜門。余耀定睛一看,里面一共上下四層,每一層,各放了一件器物。
“我師伯臨終前,給了我一份金字口秘藏重器的詳細圖譜,一共四件,我各做了一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