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朋璽一聽,“啊難道這畫兒你早就知道來歷說宣紙只是臨時編排”
“不不不,我還沒那么齷齪。”
才朋璽哈哈一笑,“我可沒說你齷齪。既然如此,是你贏得光彩漂亮,有什么勝之不武的”
“我是說這件東漢的被改工的玉玦,其實他要是細看,也能說到我這個程度。”余耀應道。
“你錯了小余,這玉玦斷口,我在旁邊也看到了,當時我就知道他要輸因為他太傲所以才會不加分析就直接說出無法斷代的話來可是,誰又說斷代必須精確到什么程度呢有的是一個大時期,有的甚至可以精準到年月,這都是斷代啊。”
才朋璽接著說道,“這一件玉玦,他輸在了傲氣導致的思辨失控而這幅畫,他就是輸在了眼力上,不要說他了,即便當今書畫鑒定大家,無法判定但你卻在宣紙上的眼力妙到毫巔,這樣的絕活兒,他更應該心服口服我留下,主要是想單獨跟你道聲謝”
余耀心里忍不住嘆道,這妙到毫巔的眼力,本來可不是我的啊
定了定神,余耀接口“老先生太客氣了慚愧慚愧,要不是這件玉玦,我連看畫的機會都沒有。”
“你這件玉玦是這兩天偶得的吧”
“對了,正要給您說呢老爺子,這玉玦,是隋毅隋大夫撿的漏兒,被我借來了。”
“噢他這是在燕京幫過我一次,在江州又間接警醒了我孫子一下子啊”才朋璽想了想,“今天多有不便,這么著,我這幾天都在江州,找一天我做東,你們一起來”
“嗯,這個再聯系吧,您今天是得和才持璜好好聊聊。”余耀道,“不過,老先生您臨走前,我還有件事兒想問問您。”
“你說。”
“秋拍上那件青銅敦,您想拍么”
“確實有興趣,到時候可以看看競價情況。而且,能交易的上三代青銅器越來越少了,這一件就算我不感興趣,拿來投資也是非常合適的,收藏幾年,沒準什么時候就是個大飆升。”
才朋璽說完,忽然想起來了,“我知道了,那個小胖哥兒也想拍吧你是幫他掌眼來著。你呀,直接說不就結了,你們想拍,怕我競爭是吧”
余耀苦笑,“我幫他掌眼,本來是想找找疑點,讓他不想拍的,可這件青銅敦太開門了。”
“我有點兒糊涂了,那不是你的朋友啊”
“怎么說呢本來是一個倭國人看上了,但拍賣行加了限定條件,他是想幫這個倭國人拍的。”
“明白了,你沒興趣,可也不想這青銅敦流出國門,對吧”才朋璽莞爾一笑,“你年紀不大,操心的事兒不小啊,這都憂國憂民了”
“本來沒那么多想法,流出去的東西多了,我一個小古玩商,那管得了但是這件吧,相當于是我眼睜睜看著要流到倭國去”余耀解釋道,“這兩天我越琢磨越不舒服。我最近要出一件瓷器,甚至都尋思要不要自己拍下來。”
“行了”才朋璽直接說道“只要不是高得離譜,我拍下來就是本來我也有興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正說著,那個中年人進來了,叫了聲“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