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男子應該不到三十,穿得也挺普通,短款黑風衣,黑褲子黑皮鞋,但一雙眼睛明亮有神,而且整個兒氣質很峭拔,他看了看余耀和楊銳,微微皺眉,“有客啊”
“林老師,你怎么來了”白永海接著說道,“兩個朋友,事兒也談完了。”
此時白永海手上還捏著那個錦盒,瘦弱男子瞥了一眼,“不會是同一樣東西的買主吧”
白永海訕笑了一下,“你說要來看,也沒定時間,我也早說了,不等。再說了,你來之前,怎么不聯系我一下”
“我是路過,正好直接來了。”瘦弱男子又看了一眼余耀和楊銳,轉而問白永海,“出了”
白永海心里暗自叫好,心說你來的真是時候兩邊較勁兒才好呢這東西說不定還能加價兒
“該談的都談了,就等最后點頭應了。”白永海笑著對楊銳和余耀說道,“楊處,余先生,既然你們都是玩家,我介紹一下。這位林豐草林老師,燕京大學歷史系講師,學問高,眼力好林老師,這兩位,楊銳楊處長,文物部門的專家,這位余耀余先生,江州的古玩收藏大家”
白永海點得這么清楚,是因為他不想讓雙方互相覺得是他找來的托兒。
楊銳一聽,立即說道,“非工作時間,都是私人行為,老白你話多了。”
林豐草微微點頭,“說的是,白先生怕是想多了。”
此時,余耀笑了笑,“長林豐草,高士隱也。林老師的氣質,也確實像一個高士”說著,輕輕拍了下楊銳的肩膀。
林豐草顯然注意到了余耀手上的動作,“看來余先生是被請來掌眼的了”
楊銳會意,迅速抬手,“老白,成交就你最后說的價兒”
老白卻干笑兩聲,“楊處,按說你應了這買賣就成了。可林老師吧,我之前也給他說過,只是他沒給準信兒,現在大老遠跑來了,您看這么著行吧好歹讓林老師看一眼,看完咱們再交易”
楊銳已料到他會來這么一出,“老白,這有點兒不講究了吧”
“您放心,不影響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后到這看一眼,也不會看丟一顆珠子不是”
林豐草靜觀其變。
楊銳心里明白,不管他怎么說,白永海必然也會讓林豐草看的,沒交錢沒過手,而且還是在人家家里。再說了,白永海就算扯皮玩賴,突然坐地起價,他也不能怎么著。
“行,老白,記住你說的先來后到啊我站著等。”
余耀皺眉,他也沒想到會節外生枝。這東西不是他來交易,之前沒法兒直接干預;若是他,老白最后的價兒出口之后,他可能就會應了。
楊銳和白永海都沒看明白這串長生丹。這串長生丹的沉香料非同一般,不能以行價論,其價值至少在百萬以上關鍵還不容易碰。
要是林豐草也看不出還好說,要是他看出來,楊銳怕要錯失良機。
“楊哥,抽一支”余耀掏出煙,拉著楊銳到了門邊,借著點煙的當口兒,余耀低聲道,“你聽我說,這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五十萬也是個漏兒”
此時,林豐草已經被白永海請到沙發坐下,又把錦盒擺在了他面前。
楊銳表情一驚,回瞅了一眼白永海和林豐草,“這不就是長生丹么嘉慶的還不如雍正乾隆的值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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