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款兩清之后,三人走出大棚。
林豐草直接將筆架放進了大衣內口袋,手里拎著的袋子里,只剩下個黃楊木底座了。
“這不是犀角吧”楊銳多少也瞅出了一些端倪,但他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林豐草點點頭,“琥珀。”
“琥珀”楊銳一愣。
林豐草看了看余耀,“余先生應該曉得。”
“這是瑿珀。”余耀開口。
“那也不對啊”楊銳搖頭,“我見過瑿珀現在緬甸不還有產出么沒這么黑啊,而且不會這么不透。再者,老板支攤子做生意,來來往往的文玩愛好者也這么多,會看不出是瑿珀”
林豐草笑了笑,“你見過瑿珀”
“對啊頂級無雜質的,也就比披毛犀角的克價稍微貴點兒”
余耀拍了拍楊銳的肩膀,“那不叫瑿珀,都是顏色比較深的血泊或者棕珀,看著近乎黑色罷了,都是商家借著瑿珀的名頭來炒作。”
林豐草點點頭,“真正的瑿珀,形成條件非常苛刻,市面兒上哪能輕易見到真的”
楊銳沉默,要是別人說,他或許不信,但是余耀和林豐草一起這么說,他不得不信。
再說了,拋開東西本身,商家炒作這一點,他是有所了解的。
比如現在文玩市場上水很深的兩種,天珠和沉香,商家會拿出各種名頭炒作,甚至還把一些不了解的玩家忽悠的深信不疑,逛幾天市場,翻幾篇帖子,就覺得出手完全沒問題了實際上呢寥寥無幾的真品只掌握在極少一部分人手里。
“那到底怎么才算瑿珀”
“這件就算”林豐草非常篤定,轉而眉頭舒展,“你倆都撿漏了,沒想到這么快輪到我了”
楊銳指了指林豐草,對余耀說道,“他撿漏了,講起來有吹牛逼之嫌,你給我說說唄”
余耀笑了笑,“這個瑿yi字,帶著玉字底,所謂玉有九色,玄如澄水曰瑿。真正的瑿珀,從古至今,都很少見,所以才有琥珀之圣的雅號”
說起琥珀和蜜蠟,用一個最簡單籠統的說法,透明的叫琥珀,不透或者半透的叫蜜蠟。在琥珀之中,哪怕是顏色最深的血珀和棕珀,對著太陽光,也能看出透明的感覺。
只有瑿珀,對著太陽光,也是純黑的。只有用強光手電,在全黑的環境里,才能看出點兒透的意思。
而且,這時候,能看出瑿珀之中,透出的是紅色不是血珀那種血紅,不是棕珀那種棕紅,而是櫻桃紅或者近似的顏色。
瑿珀自古以來就很稀少,如今緬甸確實也偶有發現,但發現就會被珍藏,不會是市面兒上那些所謂的瑿珀。
而且,如今的新礦,和古代資料中的描述,意思還是差點兒。
明代科學家宋應星,寫了本天工開物,號稱“工藝百科全書”;這里面,也有關于瑿珀的描述,說瑿珀是所有琥珀里最貴的,在明代的價格,就“五倍于黃金”。
這個瑿珀筆架,年份上,它還真就是明代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