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尾瓶是粉彩的,畫片是喜鵲梅花,寓意喜上眉梢。
“民窯啊”余耀只看一眼,便開口道。
這倒不是因為眼力,是因為知識儲備,鳳尾瓶絕大多數都是民窯。
濮杰點頭,“能到康熙么”
余耀端詳了一會兒,“到不了,康熙白地粉彩用彩不會這么復雜。乾隆晚期到嘉慶早期吧。”
粉彩在康熙朝只能算是萌芽,雍正朝才開始興盛,所以康熙粉彩在用彩上是比較簡單的。
濮杰點頭,“我看也不像康熙。不過能到乾隆就賺了我是按民國的價兒收的”
“這東西倒是好賣,又大又晃眼。”
“說什么來著”濮杰收起鳳尾瓶,拿著就要出門,“等我來接你啊,中午我請客。”
“你干嘛去”
“我早有合適的買主了,年前送禮用,很快就完事兒,等我”濮杰說著,已經拉開了店門。
“你悠著點兒,別再給摔了”
濮杰走后,余耀直接給楊四海打電話,結果占線;他想了想,又給賀文光撥了過去。
賀文光倒是秒接。
聽余耀詳細說完之后,賀文光道,“這個線索太重要了千賀美術館為什么要推遲會晤沒準兒他們也突然發現自己的東西有問題我這就直接去找楊局”
“他沒接電話,你知道他在不在單位啊”
“肯定在,今天他們開會,他經常不帶手機進會場,等我消息。”賀文光說著,便掛了電話。
余耀放下電話,點了一支煙,琢磨了一下,又給滕昆吾打了過去。
“三尊”滕昆吾和賀文光不一樣,聽了之后,卻是反向思維,“我師伯和父親明明只做了一尊,加上真品一共兩尊,怎么可能又冒出一尊”
“這事兒確實還沒確證,但我感覺,推斷還是有理有據的。”
“難道,除了他們,當年還另有高手出手”
“您看,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余耀分析道,“衣鐵寒掌眼之前可能做過一尊,后來為了保險起見,又和滕老爺子一起做了一尊。而最后轉移的時候,滕老爺子是不參與的,所以到底怎么處理的,他也不知情。而衣鐵寒掌眼是彌留之際見的你,所以也沒能細說。”
“你這一說,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滕昆吾咝咝抽了兩口氣,“而且,這個中谷安次郎很狡猾,如果有兩尊假鼎故布迷陣,會更穩妥。只是,若是如此周密,為什么東江省博的還是假的”
“所以要查啊,我已經告訴賀所了。”余耀趁機說道,“他還指望這事兒辦出彩,您能早點兒原諒他呢。”
“你小子不好好做你的古玩生意,和事佬倒當得挺來勁”滕昆吾忍不住笑了,“好,我根據這個線索,也安排人手一并查查。”
“誰說我不好好做并行不悖。我這新裝修了格古齋,有時間您來坐坐啊。”
“好,看時間吧。”
掛了電話,滕昆吾忽然輕嘆一聲,“格古齋真是個好小子足可告慰大掌眼的在天之靈了。”
而余耀掛了電話,店里卻又來人了。這一上午,還真是接二連三。
不過,這一次,卻是穿制服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