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跟上,心道,看來,和賀文光的關系有所緩和,滕昆吾還是挺高興的。
此時,賀文光已經收拾完了,早飯是三個人一起吃的。吃飯的時候,滕昆吾和賀文光交流不多,但已然能算是正常狀態了。
飯后,賀文光立即提出告辭。
余耀也提出要一起走,過些日子再來。
滕昆吾并不阻攔,賀文光在太顛方鼎上,后續要做的事情的確還有很多。
不說別的,這太顛方鼎雖然除銹并修復如舊,但還要經過幾次養護,才能徹底保證沒有后患。
至于余耀,就像他自己說的,過不久還得再見面。
走的時候,滕昆吾送到了門口,賀文光走出幾步,忽又回頭,看了看滕昆吾,欲言又止。
滕昆吾抬手伸出食指,朝賀文光點了點,轉身回了院子。
走在石板路上,賀文光面帶笑意,對余耀認真說道,“謝謝”
這大功告成,鄭文治也很高興,回去的路上,在車里還拍著腿唱了一段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余耀看了看賀文光,“鄭處這老生,可以哈”
“拉倒吧”賀文光面露鄙夷,“他個大煙槍,嗓子早完蛋了,這空城計唱的跟諸葛亮得了扁桃體炎似的”
余耀沒想到賀文光也能插科打諢,忍俊不禁。
“來來來,讓賀所唱一段,賀所不光青銅器上的眼力了得,唱青衣的嗓子也了得”
“我是真累了,先瞇會了。”賀文光確實累了,而且一直繃著的一根弦松了,困意巨濃。
賀文光說完,真就靠著座椅閉了眼。
車子途徑江州市區,先把余耀送到了小區門口。
道別之后,余耀回了家,簡單沖了個澡,便躺在了床上。
可這會兒卻又睡不著了,拿起手機,給沈歌發了個沈歌正忙著籌備天和的春拍,和余耀膩了幾句,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便先忙了。
余耀放下手機,準備“強睡”,可剛放下不久,手機鈴聲卻又響了起來。
一看,是祁長河打來的,便接了。
祁長河先問了說話方不方便,得到肯定答復后,便直接說得到了消息,“驚鯢”被“上頭”收走了。因為余耀以前說過“上頭”在關注此事,所以他想讓余耀幫忙打聽下,是否屬實。
“不用打聽了,我確實剛得到消息,江底被發現的驚鯢,是被收走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收走是肯定的”
余耀不能說太細,但這一點是可以告訴祁長河的,免得他還去多做無用功。
“唉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放手了。”祁長河頓了頓,“對了,我今天還得到了一件東西的線索,不知道上頭有沒有關注。”
余耀一聽,“也是江底來的是青銅器么”
因為祁長河打聽“上頭”,又在聊“驚鯢”事兒,所以余耀不由就這么問了;而且,他還一下子想到了那件江底出來的明仿青銅罍,這東西他沒收,但可能還在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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