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戈陽:“學生再說一次,不是!您若是已經認定了,單單只是想罰我,也別再多此一舉!這污水,休想潑我身上來!”
先生:“那這銀子是哪來的?”
盧戈陽:“是學生向何公子借的!不信給找他對峙!”
那中年男人道:“何公子為人心善,你說是借的,他肯定就順了你說是借的。不足為憑。”
盧戈陽怒指:“你——”
中年男人輕蔑道:“你是說我張家會因為區區二兩銀子誣陷你嗎?你這樣一人,我都不看在眼里!”
一先生走過去,攔住盧戈陽,怒目而視:“張老爺慎言。我長深書院擔不起包庇的罪名,可也擔不起誣陷的罪名。此事還是問過何公子之后再議。您若尚有疑慮,就去縣衙告發。凡是需要,我書院眾人皆可作證。可在這之前,您不可辱沒我任何一名學子!莫非單憑三言兩語就來定罪,就是孔孟之道了嗎?張老爺怕是對先圣有何誤解。”
旁邊一老者小聲道:“梁先生!”
那張老爺正要發怒,方拭非走了出來。她對著梁先生拜了一拜,笑道:“梁先生錚錚風骨,不似旁人,學生佩服。”
旁邊一先生道:“方拭非,你又遲到!”
方拭非說:“方某遲到不足為奇,就是張君今日早到,實在叫方某奇怪。”
張老爺道:“當人人都似你一樣只知玩樂,不學無術?”
方拭非笑道:“是,我是不像勤勉好學的張君,昨夜流連花巷,今日還能早起就讀的。”
那張生立馬急道:“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我昨日應該是沒有看錯吧?除了你,還有葉君,李君。”方拭非一個個指著,說道:“您幾位可都是名人,總有人看見的,去隨意問問不就知道了?”
張老爺偏頭看他。
方拭非道:“不過二兩銀子,張老爺必然不放在心上。張公子您若是自己用了,就直說唄,何必要誣陷同窗呢?鬧到如此地步,多不好看?”
“也是,誣陷是最方便的,不需要證據,只需要一張嘴……”方拭非看向幾位先生,“還有幾條狗罷了。”
那先生叫她一看,怒道:“方拭非你所指何人?”
方拭非說:“誰應指誰。”
張公子卻是不服:“方拭非!對峙就對峙,若不是,你該怎么辦?”
方拭非道:“我不過是學你罷了,你這么氣自己做什么?”
眾人都叫她說懵了。
所以這到底是真看見還是假看見?
梁先生道:“方拭非,此事不可玩笑,你認真點說。”
方拭非說:“我是不懼對峙,就怕有人不敢。”
正是這時,一學子喊:“誒,何公子來了!”
眾人紛紛扭頭望去。并讓出一條路,請他過來。
何興棟頂著一張花臉,莫名煩躁:“圍在這里做什么?迎我?”
旁邊人將事情簡要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