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低頭看,確實有龍紋,反面還有“御墨”兩個金字。
白如月抬頭看向白啟力,“四哥,這是從哪兒來的?”
白啟力昂著頭,一臉傲然的說道:“這次月考又是第一,古院長頒的獎。據說是學院上上次的科考中,好些學子高中。皇上大喜,賜了書院一套文房四寶及一些御墨,用來獎勵學業優秀的學子。
我跟你說了,別再拿小屁孩時的事兒來笑話我。
那會兒,我是無心在功課上,像你四哥這么聰明的人,真要用心了,讀書就不是事。”
白如月把手里的墨遞給父親,“阿爹,好好管管輕狂的四哥。
你看看他,得兩次第一,尾巴就翹上天了,真是不知所謂。”
白振天接過白如月遞過來的墨,細看看后,還給白啟力,鼓勵道:“嗯,不錯,讀書有天分,像我兒子。”
白啟力斜眼看著白如月,得意的說道:“怎么樣?阿爹都說不錯了,以后別提千字文的事了,說了幾年了,你也不嫌累。”
白如月喝著茶,不接話。
白振天用手點了兩下桌幾,“不過,月兒說得對,人不能輕狂。
當然,爹爹知道力哥兒是跟月兒鬧著玩的。不會因為一點點小成績就尾巴翹上天。
讀書人,修身在先。修身本就是博學于文,約之以禮。
力哥兒在學院里求學,該專心致志,取得好成績,這是你的本份。
先生予以獎勵,是勉勵你希望再接再厲,你不可辜負先生的期望,更不可拿著先生對你的期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起初白啟力還帶幾分嬉笑,見父親正色,忙垂手而立,恭敬聽訓。
從秋闈放榜后,白啟力得知三哥與候府的四哥取得第一第二的好成績后,對父親的敬重更重了幾分。
“謝謝父親的教誨,兒子銘記于心。”
白振天見兒子畢恭畢敬,怕過于說教壓住了孩子的天性,扭頭朝白如月眨了下眼,揮揮手道:“行了,你剛回來吧?去后院給你外婆和你阿娘請安吧?”
白啟力拱手欠身向父親道別。白如月跟著起身道:“月兒還沒有給外婆請安。月兒跟四哥一起。”
兄妹倆一起往后院走去,白啟力一路給白如月說些學院里發生的趣事。
“月兒,昨日,鄭致遠那一伙與思言打起來。”
白如月停下腳步,扭頭問道:“何思言?何相府的三爺?跟鄭致遠打起來了?為什么?”
白啟力從白如月的語氣里,敏感的察覺到不一樣,疑惑的問道:“月兒,你認識鄭致遠?”
白如月方才發覺自己失言了,腦子一轉,“上月十六在樊樓見到過。
鄭致遠帶著一幫公子哥到樊樓搞文會,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我便留意了一下,正好范承進到樊樓來尋范師傅,他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