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趕緊讓小二拉架,可是伯爺知道,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都是萬里挑一的選出來的,小的那幫擦桌傳菜的小二哪里近得了身?所以就成現今這個局面了。”
威遠伯聽說趙世銘和沁園的白啟巖起沖突,心里大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怎么和梁王的人扯到一起,皺頭眉頭道:“梁王的侍衛?”
李掌柜欠身回道:“嗯,梁王今兒在樊樓設宴,請白狀元他們。”
威遠伯直起身子,追問道:“梁王單請白狀元?”
李掌柜搖頭道:“不是,還有候府的吳傳臚。”
威遠伯若有所思沉思一會,抬頭說道:“行了,謝謝你送銘哥兒回來。”說完,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他得去看看孫子。
威遠伯邊走邊對下人道:“送客。”
李掌柜賠著笑說道:“伯爺請留步,小的話還沒有說完。”
威遠伯停住腳步,皺眉說道:“還有話?”
威遠伯本想為難李掌柜的,中間扯出了梁王,他才忍氣吞聲了。
李掌柜再次欠身道:“這次事件,因是趙四爺先動的手,他們在小的店里打斗,損壞了店里不少物件。
王爺說讓趙四爺照物件十倍的價賠償,還有店里接下得整修,王爺說按一天三萬兩銀子的流水算,趙四爺得賠三十天的。
這樣算來,那就是九十萬兩銀子,加上物件的賠償,總共一百零六萬兩銀子。
在酒樓時,王爺當著趙四爺的面算的賬,趙四爺點頭認下的。
王爺讓小的親自送趙四爺回來,順便把賠償要回去。還有,王爺讓小的帶句話給伯爺。”
威遠伯氣得胡子翹,腫聲腫氣的問道:“王爺還讓你帶什么話?你最好一次說完。”
李掌柜忙欠身道:“好!王爺讓小的帶話給伯爺,說白啟巖是王爺的朋友,往后,若是白啟巖有什么,王爺他定不會善罷甘休。”
威遠伯氣得想跺腳,礙于在李掌柜跟前,腳提起來了,又輕輕的放下去,錯著牙對下人吩咐道:“帶著樊樓掌柜的到賬房找胡先生支銀子。”
威遠伯氣沖沖的出了會客廳了,轉身往趙世銘的院子去。
威遠伯走到趙世銘的院子里,就聽到陳老夫人的哭罵聲,“是那挨千刀的把你打成這般?銘哥兒,你是傻的嗎?打不過人家,你不知道躲嗎?你帶的人呢,他們不知道護著你?”
威遠伯踏進暖閣,下人立即曲膝見禮。
陳老夫人見伯爺來了,邊抹淚邊說道:“伯爺,你總算來了!你得給咱們銘哥兒出頭,你看看了,他們把銘哥兒傷成什么樣了!人都認不出來了。”
馮氏在邊上不停的哭泣。
威遠伯看一眼躺在羅漢床上面目全非的孫子,心里一陣心痛,出聲問道:“大夫還沒有到?”
門外的下人連聲應道:“來了,來了。”
兩個下人,一人幫大夫提著醫箱,一人摻著大夫急忙的進到屋里,大夫累得額頭盡是汗。
陳老夫人和馮夫人見大夫來了,忙往邊上讓了讓,讓大夫坐到床邊。
大夫坐到床邊,威遠伯見他氣喘吁吁,忙對下人吩咐道:“先給大夫倒杯茶,讓他喘口氣。”
大夫起身朝威遠伯欠欠身,“謝伯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