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鐵定是羅長生把去豬瀧山的事告訴了他爹和他娘了。
顧文茵笑著進了屋,“叔,嬸子,晚飯吃過了吧。”
羅駘是真心喜歡顧文茵,連聲應道“哎,吃過了,你也吃過了吧來,快進來坐。”
“嗯,吃過了。”顧文茵說道。
坐在徐桂枝身邊的小雪想要起身找顧文茵,卻被她娘狠狠一個眼光給釘住了。羅長生也是耷拉著個腦袋坐在一邊,看了眼顧文茵后,又重新悶悶的低下了頭。
顧文茵頓時便猜到,她,怕是并不被徐桂枝所歡迎。
也好
“叔,嬸子,昨兒長生跟著我和我哥去了豬瀧山”
顧文茵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徐桂枝打斷。
“文茵啊,不是嬸子說你啊。”徐桂枝站了起來,橫眉冷眼的盯著顧文茵,說道“你說你一個小姑娘,膽子怎么就大到沒邊了豬瀧山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去你去就算了,為什么還攛掇著我家長生一起去”
“嬸子,是長生”
“我們家長生是個忠厚的,他不像你心眼像篩子一樣多。只,我今天把話說明了,你往后再拐帶了我家長生去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跟你沒完。”徐桂枝厲聲說道。
顧文茵一瞬冷了眉眼。
什么叫她拐帶了羅長生去干亂七八糟的事了
只是,沒等她開口,一直悶著不出聲的羅長生突然站了起來,對徐桂枝吼道“我都說了,是我硬要跟著他們去的,不是遠時哥和文茵哄騙我的,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信”
“小兔崽子,你本事了,還敢跟我吼”徐桂枝上前便拎了羅長生的耳朵,指桑罵槐的說道“你才多年大的年紀,就想學那起子有了媳婦忘了娘的勾當我呸,你是我生的,我”
羅駘一張黑臉漲得發紫,有心想發作,可當著顧文茵的面又開不了口。由著徐桂枝這樣發瘋下去,又丟人丟得厲害,五尺高的汗子,臉都憋青了,也沒想出個法子來。
顧文茵看也不看徐桂枝一眼,對羅駘說道“叔,昨兒個長生跟我們去山里挖了兩窩定風草,我和我哥今兒去鎮上換了銀子,這是他應得的那份,你收好了。”
話落,將一兩銀子放在了桌上。
正打罵著羅長生的徐桂枝脧到桌上那錠閃閃發亮的銀子,頓時變了臉色。一把松開了羅長生,幾步走上前,抓起桌上的銀子,“文茵,這是你們昨天進一趟山里就找到的銀子聽長生說不是挖了好幾窩嗎怎么”
“是挖了好幾窩,但第一,我們沒打算帶長生去豬瀧山,是他賴纏著我們一定要去的;第二,定風草是我教他認的,也是我教他找的;第三,他挖到的兩窩個小肉少,就值這么多。”顧文茵說道。
徐桂枝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不想顧文茵的聲音繼續響起。
“嬸,我這人說話不喜歡繞彎,當著你和駘叔的面,我這會子就把話給你們說明白了。我從沒想過拐帶你家長生去干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文茵啊,你嬸她”
顧文茵再次打斷羅駘的話,“叔,豬瀧山,我和我哥肯定是還要去的,還請你管好了長生,必竟,腳長在他身上,他要是偷偷跟了我們去,我也不會知道的是不是沒有事千好萬好,有事這黑鍋我背不起。”
羅駘青紫的臉幾欲滴出血來。
徐桂枝哪里肯吃這個虧,當即沒好氣的說道“顧文茵,你怎么說話的什么叫管好了長生我家長生一直都是個聽話的孩子,到是你”
“好了”羅駘一聲怒吼打斷徐桂枝的話,“你給我閉嘴,長生是個聽話的孩子,文茵就不是嗎自家孩子不聽話,為什么要賴別人家孩子”
“長生怎么不聽話了要不是顧文茵,他能往豬瀧山里去嗎”徐桂枝不服氣的和羅駘吵了起來。
顧文茵轉身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