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竹瀝慫得結結巴巴,“那個,那個對身體不好啊”
他冷嗤“就你剛剛那表情。”
“”
“仿佛看見我在吃屎。”
“”
“你不要不要再靠過來”
段白焰垂著眼,吻上她的耳垂。
姜竹瀝背部發麻,退無可退。
坦白地說,她害怕這樣的段白焰。
四年前是,四年后也是。
像某種攻擊性十足,卻又勝券在握的動物。
外界傳他清冷禁欲,那段戀愛卻讓她穿透假象,看到了更加完整的他。他孤獨,冷情,擁有天賦般的覺察能力,在戀愛里,最擅長逼人妥協。
就像現在。
她敢當眾潑林鶴一杯水,卻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他。
“段白焰”咄咄逼人的他讓她難以呼吸,姜竹瀝覺得委屈,聲音卻仍然發軟,“分手是你提的,讓我別、別再回來,也是你說的”
聲控燈驟然亮起。
他慢慢伸進她袖口的手指一頓。
“現在,現在你又”
“我明明什么都不欠你啊混蛋”
吐字破碎,艱難又掙扎,像溺斃前的最后一次呼救。
段白焰身體一僵。
理智回籠般地,他驟然放開她。
姜竹瀝靠門支撐著身體,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眶發紅,茫然無助,仿佛下一刻就要哭起來。
段白焰收回手,有些無措。
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現在在做什么。
他還沒緩過神。
“砰”地一聲響,姜竹瀝飛快地打開門跑進屋,然后將他拒之門外。
段白焰沉默著,垂著眼,一言不發,站在緊閉的門前。
聲控燈很快又滅下去。
姜竹瀝坐在門內,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離開,可她沒有來由地感到難過。
跟段白焰分手那天,是她被手銬鎖住的第二十二天。
二十二天里,兩個人活成了連體嬰兒。
吃飯的時候,段白焰把她放在腿上;辦公的時候,段白焰把她放在隔壁桌;就連洗澡,她都不曾脫離他的視線。
她郁郁寡歡,偶爾半夜起床喝水,也能看見黑暗里有雙眼睛一動不動,在盯著自己看。
她背上發涼。
但他實在是愉悅到了極點。
那幾天里,只是看著她的臉,他也會興奮得顫抖。
“竹瀝。”他一旦心情好,就會伏到她的膝蓋,乖順地蜷成一只沒有攻擊性的寵物,“我聽人說,二十一天就會養成一個習慣,如果我哪天解開了手銬,你會不會不習慣”
“不。”
姜竹瀝溫順了太多年,不知道該怎么亮爪子撓他,只能故作冷漠,企圖借此讓他體會問題的嚴重性。
“那更不能解開手銬了。”他囈語,“一解開,你就會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
姜竹瀝很焦慮,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讓他明白
人跟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他想象中那樣脆弱,現在這種做法,不僅無濟于事,還會讓事情更糟。
“既然不會離開。”他心安理得,蹭蹭她柔軟的掌心,“那就更沒有解開的必要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