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野狐僧叫出白帽男子姓名,對方便張口
說道“野狐僧,只要你把神農藏寶圖交出來,我保證沒人會死。”
野狐僧想了想,問道“此話當真”
白帽男子笑道“我想你已經認出我是誰,整個黑曜堂之中,除了堂主之外,就數我地位最高,你認為我有必要騙你嗎”
“可是空亡軍”
“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嗎”
野狐僧聽了,信念不由動搖。
老實說,他不怕死。
他真正怕的是連累云夢老僧。
要是真能用羊皮卷換取云夢老僧的安全,即便加上他的性命,那也值了。
“黑”
野狐僧才剛說了一個字。
啊
泅洲寺之中,突然傳出一聲慘叫,也不知是什么人糟了毒手。
云夢老僧面色微變,轉身騰空躍起,想要進入寺內看個究竟。
但這一瞬間,一條人影自寺中飛出,剛好與云夢老僧對上,雙方都是傾力出手。
轟
那人被云夢老僧的深厚內力震得急速落地,噔噔噔,向后退了三步,腳印深入地面,差不多有兩寸。
可是云夢老僧本人,卻是脆然落下,席地而坐,自嘴角溢出鮮血,目光不再神采飛揚,而是黯淡無光。
野狐僧眼見于此,不由縱聲悲嘯。
他太天真了
居然會相信黑曜堂中人所說的話。
白帽男子面上似有不快之色,但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然后問道“后護法,你怎么也來了”
重傷云夢老僧那人先是吐了一口氣,讓自己好過些,旋即說道“堂主叫我來的。為了神農藏寶
圖,這兩個人都得死”
其實,以云夢老僧的武功,絕不可能輸給對方,只是他年紀太大了,之前與路朝南交過手,暗中有所虧損,而今又與黑曜堂的后護法全力硬拼,自是沒能拼過對方。
他想說話,可一口氣沒喘過來,猛然噗的一聲,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氣血虧損太重,再難活過半個時辰。
野狐僧想到若非自己跑來這里,也就不會害得云夢老僧這般,不禁狂笑一聲,自懷中摸出一物,正是羊皮卷,就像是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也不說話,但神色不再是悲傷,而是一片冷漠。
路朝南一揮手,只見一個空亡軍軍士走了上去,想要把羊皮卷撿起,然后呈上給白帽男子。
驀地,有人冷聲喝道“站住”
眾人徇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男子自遠而近,氣派非凡,頗有幾許宗師風范。
而其武道段位之高,雖未到“具相”高段,
也已是中段。
見了此人,尤其是對方腰間掛著的一枚奇形腰牌,如日似月,白帽男子、路朝南,以及黑曜堂后護法,都是面色一變。
日月圣地
白衣中年男子乃日月圣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