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臉色一板,“本王的錢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老頭子一心想要清理戶部積欠,本王欠著戶部好幾十萬,怎么還。你嫌五千兩少,本王不嫌。這錢你若是不要,本王也不樂意給。”
湖陽公主又哭了一場,“王兄好狠的心,既要打駙馬板子,又只給五千兩銀錢周轉。你不如讓我餓死算了。”
寧王冷漠地說道:“等你餓得還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本王派人去公主府接你。屆時,本王養著你,絕不讓你餓著。”
湖陽公主心寒,開口說道:“八千兩!”
寧王閉目養神。
湖陽公主咬咬牙,“六千兩。王兄,無論如何你得給我六千兩。就算你不在意我,總得替兩個外甥著想吧。”
寧王睜目,“罷了,本王就給你六千兩。大郎,你即刻帶人去公主府,將駙馬抓起來打二十板子。一定給本王狠狠地打。”
劉詔得了王命,立馬行動。
“詔兒,他是你姑父,下手的時候輕點。”
湖陽公主叫住劉詔,妄想以情動人。
劉詔冷冷一笑,“姑母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劉詔下手自然是有分寸的,他保證二十板子下去,駙馬不會死,但是絕對會去掉半條命。
劉詔離去。
湖陽公主癱坐在椅子上,如軟泥一般,仿佛身體被掏空。
“王兄總是這么狠心。”
寧王大怒,“本王若是真狠心,就憑駙馬私鑄錢幣一事,本王早就弄死了他,何需聽你哭哭啼啼。本王不僅要弄死他,還要誅他三族。”
湖陽公主大哭,“你若是誅他三族,不如連我也殺了,還有你的兩個外甥,也一并算在其中。”
寧王板著臉,“有膽子私鑄錢幣,怎么沒膽子去宮里哭訴?你敢將你所作所為告訴父皇母妃嗎?”
湖陽公主一頓,她是不敢進宮訴苦,就怕走漏風聲,傳到天子的耳朵里。這
私鑄錢幣死罪。
以天子的暴躁脾氣,真的有可能將駙馬處死。
若是有人趁機落井下石,說不定天子真會下令誅駙馬三族。
湖陽公主不敢冒險,只敢在寧王親哥哥面前哭訴,抱怨幾句。
……
劉議來到碧璽閣,想要面見寧王,結果被內侍常恩攔住。
“四公子請回。王爺正和公主在談要緊事,無召不得進入。”
劉議惱怒,“為何大哥能在里面?”
“誰說大公子在里面?里面只有王爺和公主,并無大公子。”
劉議面色狐疑。
“我分明聽說大哥也在里面?你這老奴,為何說謊?”
“我并未說謊,是四公子聽信謠言,誤認為大公子在里面。”
劉議見常恩如此篤定,心想莫非劉詔真不在里面?
他正猶豫,是要繼續還是離開,正好王妃裴氏到來。
王妃裴氏怒氣沖沖,她早就對湖陽積了一肚子怨氣,年年來打秋風,一次比一次過分,真是豈有此理。
常恩攔住裴氏的去路,“請王妃娘娘留步。王爺吩咐,沒他的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
“讓開,你連本王妃也敢攔?”
常恩蹙眉,躬身說道:“請王妃娘娘見諒。王爺親自吩咐,老奴不敢違背。”
裴氏板著臉,“那你即刻去稟報王爺,就說本王妃聽聞湖陽公主到訪,甚是想念。等不及,便親自過來問候湖陽公主。”
常恩應下,吩咐小黃門去稟報王爺,他本人依舊攔在院門口。
小黃門片刻回來,“王爺請王妃娘娘進去。”
裴氏冷哼一聲,甩袖,進入碧璽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