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議也想趁機進去,結果就聽小黃門說道:“王爺只請王妃進去,無干人等,不得進入。”
劉議這下子尷尬了。
“母妃,母妃……”他一聲聲的喚著。
裴氏回頭,對劉議說道:“先回房去,這里沒你的事。”
長輩上門打秋風,哪能讓晚輩看見。
劉議生悶氣,狠狠瞪了眼常恩,老東西,仗著父王在府中作威作福。總有一天,本公子叫你好看。
劉議無奈,只能離去。
裴氏走進大廳,就看見湖陽公主嗚嗚咽咽,哭得傷心得很。
裴氏嘲諷一笑,“哎呀,妹妹怎么哭了啊?可是王爺說了重話?”
湖陽公主暗自冷哼一聲,面上委屈巴巴,“嫂嫂來了,我正傷心著。”
裴氏往寧王邊上一坐,“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啊。沒了錢花,自有王爺拿錢給你花。有這樣的好兄長,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妹妹,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湖陽公主不高興,“你別問我。”
裴氏嗤笑一聲,上門打秋風,還打出優越感來了。
敢情王府的錢,都是她公主府的嗎?可以予取予求。
裴氏瞪了眼寧王,瞧你整的什么事。
寧王輕咳兩聲,私鑄錢幣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訴裴氏。
他說道:“等開了年,爵祿發下來就好了。”
裴氏沖天翻了個白眼,還指望爵祿,夠湖陽公主兩口子花幾個月?
不事生產,不懂經營,不聽人勸,生活奢靡無度,這就是湖陽公主。
年年臨近過年的時候,裴氏都要因為湖陽公主氣上好幾天。
裴氏沖湖陽公主說道:“妹妹這些年,心眼不長,脾氣倒是見漲。”
湖陽公主擦掉眼淚,委屈道:“我知嫂嫂對我不滿,卻沒想到嫂嫂竟然當著面罵我。改明兒進宮見了母妃,此事我得讓母妃評評理。”
裴氏大怒,“妹妹上門打秋風,竟然還打出了尊嚴。我身為嫂嫂,是半句話說不得你,是嗎?是不是要我們將銀錢雙手捧到你面前,求著你收下,你心里頭就舒坦了。我呸!本王妃又不是賤胚子,還得拿錢討好你。”
裴氏一朝翻臉,湖陽公主便大哭起來。
“王兄,你親眼看到了,嫂嫂如此欺辱我,你得替我做主。否則就將劉詔喚回來,不許他對駙馬動手。”
寧王無語望天。
類似戲碼,年年上演,他就當做看戲。
裴氏卻抓住了湖陽公主話中的關鍵。
“你說將劉詔喚回來,不許他對駙馬動手,此話何意?”
湖陽公主哭著說道:“王兄要打駙馬板子,二十板子。”
裴氏一聽,大喜過望。
媚眼含春地看著寧王,“王爺,你可算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寧王哈哈一笑,“駙馬行事荒唐,父皇政務繁忙,這教訓駙馬的重任,我身為舅兄自然是責無旁貸。如此,也就不用勞煩父皇他老人家。”
裴氏心情大好。
將駙馬打一頓,再給錢,她樂意。
湖陽公主卻不依,“嫂嫂竟然毫無同情心。”
裴氏笑瞇瞇的,“妹妹啊,這個你就不懂了。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王爺派人教訓駙馬,這都是為了你好。駙馬不出門惹事,你也清閑,對不對?不是我說你,你堂堂公主,應該嚴加管教駙馬才對。怎可縱容他那般荒唐。”
湖陽公主果然愛駙馬愛得深沉。
只聽她替駙馬辯解道:“他心里苦,他出門不是真荒唐,只是發泄心中苦悶。我朝駙馬,自做了駙馬那日起,就絕了仕途。仕途無望,還不許他發泄一二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