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點頭,“此事應該是真的。王爺已經吩咐下去,要將所有人抓起來,韓五郎也不能幸免。”
“小玖妹妹有心了。這事我知道了,你替我謝謝小玖妹妹,等我生了,我請她喝孩子的滿月酒。”
青梅躬身告退。
丫鬟盼春問道:“大少奶奶,這事要怎么處置?”
顧玫嗤笑一聲,“我一個大肚婆,哪里有資格管小叔子的事情。你替我去見太太,告訴她五郎和湖陽郡主有來往。旁的一句話都別說。”
“要是太太問起奴婢怎么會知道此事,奴婢要怎么說?”
顧玫笑了笑,“你就說你是從大街上聽來的。總之,多余的話一句都別說。這事不管結果好壞,我這個大肚婆都討不到好。偏生又不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丫鬟盼春領命而去。
顧玫琢磨了一下,又給韓大郎寫了一封信,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她將信封封好,讓下人趕緊給韓大郎送去。
……
湖陽郡主被請到碧璽閣。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高高興興地樣子,以為是有好事。
“王兄,你派人請我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難道是宮里有消息啦?母妃有沒有說讓我進宮?”
寧王一張臉陰沉沉的,“母妃沒空,你就不要進宮打擾她老人家。”
湖陽郡主一臉失望,看來宮里的風波還沒徹底散掉。
她又問道:“王兄,你擺著一張臉做什么?誰惹你生氣了?”
寧王的心情很復雜,不知是該嘆還是該笑。
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是真傻還是裝傻?
雖然寧王知道,湖陽有時候是真的蠢,但是他還是希望湖陽一直是在裝傻,而不是真傻。
他懶得迂回,干脆開門見山地問道:“湖陽,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湖陽郡主頓時愁眉苦臉,開始訴苦,“我還能忙什么,不就是忙著怎么還錢。戶部又來催我,說是多少也要還一點。否則只能讓少府出面催繳。王兄,你可要幫我啊。”
湖陽可憐兮兮的樣子。
寧王冷哼一聲,“你說你在忙著籌錢?”
湖陽郡主連連點頭,特別真誠。
寧王板著臉,說道:“本王怎么聽說最近你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湖陽郡主一聽,大怒,“是誰在胡說八道?什么不三不四,這是污蔑,統統都是污蔑。王兄,你告訴我,是誰在胡說八道,我非撕爛他的嘴不可。
是不是嫂嫂在背后說我壞話?我就知道嫂嫂看我不順眼,恨不得將我掃地出門。可是我如今除了投靠王兄,我還能去哪里?駙馬沒了,陳家也沒了?我現在連郡主府都不敢回去,就怕睹物思人,想起駙馬。嗚嗚……”
湖陽郡主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很是傷心。
寧王很是不耐:“夠了,別一出事情,就哭哭啼啼。王妃在本王面前,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你休要詆毀她。本王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惦記著陳駙馬,為何又要在外面養小白臉。此事你給本王說清楚”
“什么小白臉?”湖陽郡主一臉懵逼,緊接著嚎啕大哭,“王兄,你到底聽了誰的讒言,我非要弄死他不可。什么小白臉,什么不三不四,到底是誰心腸這么壞,一再污蔑我。王兄,莫非你連這種話都相信,難不成你是老糊涂了嗎?”
“你給本王閉嘴。”
寧王一肚子火氣,他懶得同湖陽郡主掰扯,直接命令道:“來人,將那些小白臉全都提上來,給郡主過目。”
下人領命而去。
湖陽郡主眼神慌亂,心頭發虛。
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兄,你這是要做什么?”
寧王怒斥,“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么本王就成全你。”
“王兄,你是要將我往死里逼嗎?”
“是你自己在找死,本王這是在救你。”
湖陽郡主大哭出聲,“王兄不待見我,直說就是。何必苦苦相逼。”
寧王大怒,怒斥湖陽,“閉嘴!陳駙馬才死了多長時間,他為什么而死,你當朝堂上的人都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