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燈光,只有窗外淡淡月色灑進來,溫柔的昏黃色,在地上,落了一道影子。
夜里,時瑾嗓音很輕:“寶寶,手抬一下。”
熟睡的姜九笙乖得不得了。
次日,惠風和暢,冬陽微暖。
姜九笙睡到了自然醒,床頭放了一杯溫水還有一張畫,畫里是她,精致又漂亮的樣子,紙上署了名,端端正正寫著時瑾二字,她很喜歡,把畫仔細收藏,然后套了件外套下樓。
樓下,時瑾在做早餐。
她說了聲早,睡意朦朧,眼睛還半瞇著。
“早飯快好了,你先去刷牙。”時瑾走過去,輕輕壓了壓她頭頂翹起的頭發,“牙膏和毛巾都放在了洗手池上,不要用涼水洗。”
剛起,姜九笙還有點懵,去了浴室,然后,不到半分鐘,她小跑出來。
“時瑾。”
他在廚房應:“嗯?”
她手里還拿著牙刷,問時瑾:“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時瑾關了火,走出廚房,用指腹抹了抹她嘴角的牙膏沫,說:“笙笙,這里只有我們。”
就是說,是時瑾換的。
見她不說話,時瑾有些局促,問:“介意嗎?”
姜九笙搖頭。
時瑾稍稍松開眉頭:“你睡得熟,我不忍心叫醒你。”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關了燈。”
她埋頭,臉發熱,心頭癢癢的,情緒奇怪又莫名。
“抱歉,”時瑾說,“沒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
姜九笙幾乎脫口而出:“我同意啊。”
他笑了,滿眼都是愉悅。
姜九笙徹底窘了,她完了,不算愚笨的性子怎么到了時瑾這,傻得一塌糊涂。
時瑾揉揉她的頭發:“先去洗臉,我去給你盛粥。”
“哦。”
飯后,時瑾的醫助來了電話,大致意思是——時醫生休假好了嗎?再不回醫院,病人們都快病入膏肓了。..
類似于這種的委婉話。
姜九笙覺得,天北醫院缺了她家時瑾,可能都要倒閉了。
她站在水池旁,要幫時瑾洗碗來著,他卻不讓她碰水,她說:“我們明天回去吧。”
“不用管,你想留多久都行。”
想了想,她家時醫生的時間都是生命。
姜九笙便說:“公司還在等我回去辦慶功宴,明天晚上吧,你跟我一起參加。”
時瑾隨她的意思。
姜九笙不愛熱鬧,即便得了閑,也不想出門,上午窩在民宿的影音室里看電影,時瑾陪著她看,是一部國外的軟科幻片,電影男主是一位在國際上都享譽盛名的男演員,演技一流。
當然,顏值與身材也一流。
姜九笙順口就夸了一句:“腹肌練得很漂亮。”
六塊,整整齊齊,不夸張,恰到好處,男人味十足。
真的,她只是就事論事。
她說完沒多久,時瑾氣定神閑地回了一句:“我也有。”
姜九笙啞然失笑,她也是最近才發現,時瑾的勝負欲不是一般的強。
然后,過了五分鐘
時瑾把她抱過去,讓她坐在腿上。
“怎么了?”
時瑾沒回,抓著她的手,從家居的毛衣里放進去,從他腹部開始,帶著她的手往上,天氣冷,她的手微涼,越發襯得時瑾身上滾燙滾燙的。
“笙笙,”時瑾聲音壓得很低,有些啞,問她,“數清楚了嗎?”
姜九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