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時間,倏忽就過去了。
海選的當日,正好是個艷陽天,文籟體育館人山人海,擠得蘇笑笑和陶陶幾乎懷疑人生。
“早知道,我讓我爸想法子將你直接塞進去,省得麻煩。”
陶陶那工作,就是掛在他爸公司名下當個自在的富貴閑人,可去可不去。
今天她特地換了身紅色華倫天奴來陪好姐妹比賽,打算加油打氣,誰料現場就是個快沸騰的鐵鍋,無數懷揣夢想的舞蹈人,在這兒匯聚。
她的華倫天奴擠成了華倫干菜。
旁邊人聽到這話,側目瞧了她一眼。
這一眼,驚了
“陶陶”
那邊蘇笑笑抽到了號,“12”,轉過頭,卻看好閨蜜一臉便秘地看著對面一年輕姑娘,白色蓬蓬裙,芭蕾舞鞋,羽毛頭飾點綴得她像一朵白玉蓮。
“白、白、白”
白了半天,沒白出來。
蘇笑笑將12別到腰上,納悶地看她“陶陶”
“十號十號請上臺”
主持人在臺上喊。
“吃過飯來的嗎有氣無力的,下一個十一號十一號請上臺”
“白潔”
陶陶終于白出來了。
蘇笑笑一怔,這名字,她高中時在男同桌的小書桌里見過灰撲撲的皮,那幫男生用訂書機打印好,偷偷摸摸地傳閱,還當她們女生不知道。
果然,對面小姑娘臉刷得紅了。
沈云
這名兒,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振聾發聵啊。
“十一號,白潔來了沒有來的話請上臺。”
主持人看了一眼,面色不變地喊道。
菜市場一樣亂糟糟的文籟體育館靜了一靜,小姑娘已經撫順裙擺,頭也不回地上了臺,腰間的“11”在舞臺逛下,十分之顯眼。
“你認識啊”
蘇笑笑好奇地問。
白潔已經開始鞠躬了。
“你是白潔”
評委大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我是。”
白潔抿著唇,小臉羞紅。
蘇笑笑在臺下看得很清楚“評委對她的印象不錯哎。”
“你有點警惕心好不好”
陶陶拿她的樂天沒辦法。
這時,背景音樂響了起來,白潔竟然在這樣的嘈雜里跳了芭蕾,天鵝之死。
大約是主持人吼她名字的余威,剛才臺下的吵雜居然一下子消失了。
人們紛紛仰頭,安靜地看她跳舞。
11號舞蹈功底很強,又在這樣的安靜里
好像天然就有了舞臺的渲染力。
芭蕾象征著高雅,一般人根本不會在這樣吵雜的舞臺上選芭蕾,可她卻大膽地選了。
蘇笑笑輕輕“哇”了一聲
“好聰明。”
一個名字,就讓這女孩兒利用到了這份上。
陶陶點頭“可不是她高中就這么聰明了。”
評委容易審美疲勞,在充斥著快節奏的舞曲里,有這么一支能讓人安安靜靜下來欣賞的芭蕾,毫無疑問,今天的十個名單里,白潔肯定進。
陶陶有點為閨蜜擔心,
排芭蕾后面的舞蹈,就倒了大霉了。
文體館又亂糟糟的,人生嗡嗡嗡,到時候笑笑的爵士舞再好,都被這氣氛壓住了。
芭蕾舞就像大魚大肉里的清粥小菜,而之后的爵士舞,那就成了大魚大肉里的魚肉不新鮮了。
蘇笑笑有點傻大膽的氣質,絲毫沒被干擾,還在跟著欣賞小姐姐跳舞。
沈云紆尊降貴地往臺上去了一眼
啊,一只得了白化病的跳舞鴨。
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云我沒看過,我什么都沒看過。我很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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