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醫院。”護士回答道,“我去給你叫你家人過來。”
羅安醫院是離療養院最近的公立醫院,因為需要輸血,她才被緊急送了過來。
護士離開病房去通知錦林的家屬,進來的卻不是錦驍,而是他的助理容希。
容希提著保溫盒,臉上是如初見時的笑容“錦小姐,我帶了早飯過來。”
“我爸呢?”
“錦先生在公司有事要忙,他晚些時候會過來,”容希說,“別擔心,我會一直在這里,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跟我說就行。”
錦林說“我有點渴。”
容希立即倒了一杯水,升起病床的頭部,讓錦林坐起來,他一手拿著杯子,輕輕托住她的后腦勺就要喂她喝水。
錦林當然不想被一個還算是陌生人的成年男子這么照顧,即使從他的表情來看這很正常,她伸出手“我自己來。”
容希把杯子遞到她手中。
她力氣沒有恢復,即使是未曾受傷的右手,此時的握力也無法抓穩水杯,水杯一下子就落了下去,打翻在被子上。
“對不起,是我沒拿住。”容希連忙道歉,叫護士進來幫忙換被子。
之后錦林不再逞強,一言不發地接受了容希的喂水,甚至連早飯都是容希拿勺子喂給她的,她滿腦子都是快點康復,再為以后的事做打算。
吃過飯后,錦林終于開口“今天是幾號?”
“三月五號,星期四。”
她怔了怔,又轉頭看向窗外風和日麗的景色“昨天是周三?”
這個疑問讓容希也愣住了,似乎不明白周三過后是周四這個事實哪里會讓人覺得奇怪。
“昨天下雨了嗎?”錦林問,上一次的死亡時間是三月四號,周三的晚上。
“昨晚有暴雨,但是未來一周都是晴天。”容希說,“正好天氣開始回暖了,等你出院后可以到外面逛逛。”
“那昨天沒有發生什么嗎?在圣帕里斯——我是說九川內任何比較嚴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錦林繼續追問。
“嚴重的事?比如什么?”容希滿臉茫然。
錦林盯著他的臉,久到連容希都不自在了起來,她才轉開視線,“沒什么。”
至少從目前來看,瘟疫使者沒有在九川發動襲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