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告老師,多他媽俗氣。
他將外套的拉鎖系上,淡淡道“我要是非要管呢。”
季悠睜著一雙水潤的眼睛,怔怔的望著祁彧。
方才懸著的心莫名沉了下來。
可這里這么多人,她怕祁彧吃虧。
要是祁彧受傷了,她欠他的大概更多了。
徐烈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哥們兒,瞇著眼道“你他媽哪兒來的”
祁彧扯了扯袖子,露出一截小臂,做好準備運動的架勢“新轉來的。”
沈櫻芝冷笑,看著季悠道“喲,你男人啊,行啊一起吧。”
一個男生站出來“新轉來的,沒聽說過徐哥的名字啊。”
徐烈一把把那男生扯回來,狠聲道“今天認識認識就完了。”
他攥了攥拳,胳膊上的肌肉崩了起來。
祁彧一歪頭,把笑容收起來“我勸你們,能滾就滾。”
夏夜很聒噪,小樹林里滿是雜蟲鳴叫,高高的路燈上,黏著不少孤注一擲的小飛蛾的尸體。
下過雨的天空像是被擦拭過了一樣,星星鋪的滿天都是,空氣中都帶著雨后的清甜。
季悠睫毛顫抖,小聲道“祁彧,你別管我了。”
她都想象不到自己可以那么大義凜然。
但她是女孩子,這些男生再怎么樣也不會跟她動手,充其量就是被沈櫻芝欺負一下。
聽說徐烈打仗都敢拿刀的,惹上這樣的人恐怕整個高中生涯都不得安寧。
她巴不得祁彧沒有出現了。
雖然有那么一瞬間,她一向安寧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祁彧聽到了她顫巍巍的哭音,竟然覺得胸口一澀。
他深吸了一口氣,沒說話。
原本只想打跑了就完了,既然染發妹哭的這么慘,還是見血吧。
徐烈一壓手指,骨節咔吧咔吧響,他向前走了一步,氣勢洶洶。
高中生打架,比的是誰狠誰力氣更大,動起手來其實根本沒有章法。
徐烈之所以厲害,是因為長得又高又壯,一拳下去能砸的人爬不起來。
但祁彧不一樣。
因為家里的關系,從小他身邊圍著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他的格斗老師是退役特種兵隊長,他的格斗技巧是一次次摔打錘煉出來的。
普通孩子只不過在升學的時候軍訓十天,而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軍營里,跟新兵們一起挨訓。
祁首長堅定的要把他培養成一個優秀的軍人,要求嚴格到苛刻。
當然,他也不怎么配合就是了。
祁彧站在原地沒動,輕飄飄對季悠道“別哭啊,這么解氣的場面你不好好看看嗎。”
徐烈攥著拳去錘祁彧的肩頭。
打架開始之前,都沒有那么激烈,互相推搡推搡,氣氛上來了,再下死手。
但祁彧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那個沒人性的老師說了,給別人機會就等于斷自己的生路。
當然,老師說的是動真刀真槍的特殊任務。
可祁彧不在乎,他幾天本來就心情不好,正巧需要找人出氣。
見拳頭來了,祁彧閃身一躲,伸手擒住徐烈的手腕,右膝狠狠的撞向他的小腹。
男人的膝蓋又硬又狠,踢在柔軟的腹部造成的傷害也最大。
一聲悶響之后,徐烈情不自禁的弓了腰。
祁彧行云流水,順勢一個背摔,輕而易舉的將徐烈砸在地上。
樹林邊的地面有不少碎石子,徐烈毫無防備的一摔,石子毫不留情的扎在肉上。
他痛的立刻蜷縮起來,捂著小腹渾身發抖,不住的痛哼,半天都沒爬起來。
徐烈的小弟們呆住了。
天太黑,還沒看明白怎么回事呢,徐哥就跪了。
臥槽這轉校生什么路子啊
祁彧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勾了勾手指“我的記錄是一打十,要不你們男的女的一起上。補充一下,我沒有不打女人的優秀品質。”
作者有話要說特種兵老師糾正一下,一打十高中生。
祁彧出錯了,請刷新重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