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的傷口沒完全好利索回學校繼續上課了,他一點都不想比宋一瀾低一級。
上了一段時間學后,正巧北京要開展apec會議,給首都大學生放了六天的假。
季悠約著梁濃,準備去湖南看望祁彧和宋一瀾。
梁濃最近一直在醫院實習,大概是泡在這樣的環境久了,她身上都帶著一股清淡的藥香,穿著白大褂的樣子格外恬靜淡然。
梁濃下班晚,于是季悠拎著給祁彧他們帶的東西去醫院找梁濃。
走進醫院大廳,看著來來往往形色匆匆的人群,季悠多少有點百感交集。
曾幾何時,她也是醫院的常客,每天盼望著再也不用回到這個地方,暗暗羨慕著媽媽身邊出院的病友,所有的委屈,辛酸都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被吸進肺腑里。
她輕呼了一口氣,順著電梯上樓。
梁濃在樓梯口等她,把她一路帶到了實習生休息室。
“等我半個小時,我馬上下班了。”
說罷,她又把口罩戴上,只留下一雙明亮沉靜的眼睛。
梁濃原本就是一絲不茍的個性,做什么事都堅定認真,心思正直。
所以她穿著白大褂的樣子,讓季悠覺得格外漂亮。
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
柔軟的劉海被薄汗打濕,凌亂的貼在額頭,頎長的脖頸白皙細嫩,脈搏清淺的跳動。
她整個人包裹在白大褂里面,只露出肥大的褲腿,干凈的小白鞋和纖細靈巧的手指。
“你不用著急,快去忙吧,我玩會兒手機就好了。”
季悠把東西放好,乖巧的坐在小床上,示意梁濃不用管她。
因為她特別能感同身受,看病需要耗費多少時間,有時候一等就是大半天,沒有什么比看到醫生快速解決問題更讓人愉悅的了。
梁濃彎眸一笑,也不多說,利落的出去干活。
她們之間的關系,根本不需要客套。
果然半個小時之后,有其他實習生來換班,梁濃迅速的跑回來換了衣服,將皮筋扯開,把頭發披散下來。
“呼,累死我了,在飛機上我肯定會睡著的。”
她接過季悠買的零食,攬著季悠的胳膊出門。
倆人坐地鐵趕到首都機場,值機,安檢,一切完事,臨上飛機之前收到了祁彧和宋一瀾的消息。
原來他們明天要進行野外生存訓練,為期四天。
季悠和梁濃相互看了一眼,多少都有點灰心喪氣。
她們真正能在湖南呆的時間只有五天,這么一來,大概只能見到一天了。
性價比太低,還不如在北京休息。
可惜機票都買了,想退也來不及了,也不得不去了。
祁彧和宋一瀾大概也覺得愧疚,于是給她們發過來一堆旅游攻略,讓她們別閑著,順便在湖南玩一玩。
可大夏天的,能不出門誰愿意出門呢。
所以旅游的建議也并沒有被采納。
登機之后,兩人關了手機,梁濃轉過頭來對季悠道:“我騙我媽要在單位實習,所以沒回家。”
季悠一怔:“啊,你媽不讓你跟宋一瀾一起旅游嗎?”
她知道有些家長的確是有這方面的顧慮,覺得大學生有時候容易超越底線,尤其是一起旅游的時候。
雖然在現在社會上很正常,可老一輩的人總是相對保守的,尤其是女孩子的家長。
她和祁彧算是個例外。
他們一起經歷過生死了,她也得到了祁彧家里的認可,柳香季立輝感激祁彧救了季悠,根本不可能說出反對的話,所以他們一直十分自由。
梁濃搖搖頭:“我媽媽不知道我談戀愛,她覺得我還小呢。”
她靠在靠椅上,嘆了口氣。